返回第十九章 离去(第1/2页)  华娱之影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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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杀青宴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剧组本来就很“穷困。”再加上老贾坚持一贯的作风,各种补拍任性。本就“穷逼”的剧组现在更加拮据。酒是山西的地方特产―山西汾酒,菜也只是一些凉菜猪头肉。          老贾在杀青宴上显得异常激动,完全不复平时看上去严谨的样。一双小眼睛在酒桌上几乎眯的看不到了,嘴上说着满腹牢骚的话。几乎全程都在点头,机械的听着对方的叨叨絮絮。                           晚上躺在床上,回忆起自己拍《站台》的过程。竟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又兴奋却又有点害怕。就好像前方本来一片黑暗,忽然就看到一点灯光。既期待却又害怕失望。                 他突然觉得拍电影这件事挺有意思的,就好似站台。他觉得电影里面的所有情节一幕幕都在自己脑海中不断反复。

    积雪未融,冬天的城墙下,尹瑞娟对崔明亮说要去相亲那场戏,摄影机远远地在城墙另一边,一动不动,尹瑞娟说一句,崔明亮就说声好,尹问崔,她要相亲,他怎么这么高兴,崔说没什么,墙根下他刚才站过的那个地方,干枯的麦草被他扔的烟头点燃,火苗越蹿越高,我们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分明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像那火苗,微茫而执拗。                镜头一转,夜景,开挖得一片荒芜的街道,他静静盯着照相馆橱窗里尹瑞娟的相片,然后转身没入夜色。当尹瑞娟告诉他,他们不可能结婚时,也是在那段城墙下,但换到了另一侧,崔明亮只说了一句:“你说得都没错。错在哪儿你知道吗?你说得太晚了。”他跨上台阶径自走了,尹瑞娟在后面叫了声他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她踱到他们上次站的那一边,玩弄着发辫,太阳明亮,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许久。也许只有太阳知道姑娘的心事。

    他又回想到了电影里面的和钟萍。他们是另一对被导演倾注了很多感情的恋人,特别是钟萍,虽然单独的镜头不多,但每个镜头里的她都是那么舒展美丽,而且还特意给了她一个极少见的特写,使这唯一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的形象在胶片里永远定格,也永远地与这个小城有着些距离。懦弱的,只有在失去她之后,好像才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和为爱而苦,黄河边无语的他和片尾在院子一角悄悄剪去长发的镜头不禁使人恻然。

    三明的故事虽然对电影来说是一个显得太庞大的枝节,可是关于他的每个镜头老贾都拍得蕴藉感人,使这个出生在农大的孩子都深有感触。      似乎看到了三明他对姐姐的感情与付出。三明去私人小煤窑找工作,崔明亮帮他读生死状,读完却坐在木头上,只问他听清没有,然后就看他去按手印,领衣服。摄影机只是旁观,没有批判煽情。

    就是在这样的无情现实里,看见每个人的无奈,包括他自己。演出结束,三明和崔明亮蹲在梁上眺望远处的县城,他递给崔明亮一张相片,崔说挺漂亮的,问他是谁,他不答,接过相片,小心地放在帽子里。镜头始终对着他们的背,克制着想要看一看相片里人的冲动,也丝毫没有强迫三明回答的意思。

    就像这样零零散散让人动情的场景还有很多。就这样一幕幕的回忆着。说实话,以前的对文艺片是没有好感的。总觉得文艺片导演太矫情,拍的电影复杂难懂云里雾里,没有动作片来的刺激,来的那么酣畅淋漓。

    然而《站台》他却看到了在每个镜头、人物背后,贾樟课的关怀和真诚,那种关怀不是人向来习惯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而是真切的同情和感同身受;那种真诚,让我们触手可及般摸得到他的心跳。就因为这些,他破天荒的喜欢上了这部电影,并且希望看见他新的汾阳故事。

    有人因为这样的情怀和运镜,把贾樟柯称做大陆的侯孝贤,如同称侯孝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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