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六个月了,你抱起来难道不觉得吃力么?”
“还行。”
“哦,那我果然替孩子物色了一个极好的师傅。”
他顿了顿,说道:“妳倒是念念不忘。”
“可见我是一个会为孩子着想的母亲。”
他漫不经心道:“妳有想过是男的,还是女的么。”
“嗯……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我只希望孩子活泼点。”我突然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他没承认也未否认:“为何这样认为?”
“一种感觉。”从他各种互胎动作。若不是确定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我会以为这人便是孩子的父亲。
“那妳便这么认为吧。”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便发现他竟带我出了月阎殿,因此我改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韩家。”
不留在月阎殿了么?也是,若让人知道原本该被送出去的风轻舞竟还在月阎殿,怕是能让韩老夫人一派大作文章。
前些日子住过韩家,因此对此处不大陌生,夏长赢将我送来韩家后,便又赶回月阎殿。与上次被安置的院落不同,今日住的院落,种满大片枫树,适逢秋节,大片红枫开满园,遮天蔽日,灼灼如火,似能望尽燃烧极目之景。
“从今日起,妳便是当家的贴身婢女,居于长殷院别院,若有不懂的,便可来问我们。”
“长殷院不正是韩当家住的院子?”我很是惊诧,他安排我住他正屋隔壁的偏房?
那领头的婢女笑道:“其实当家也不常回来,故而平时身边也未有丫环,妳倒是头一个韩家家主的贴身婢女呢。”
这可真是荣幸。我无语问苍天,让一个孕妇住在他隔壁这样可真的好么。果然,才以新身分入韩家不到半天,很快便有传言甚嚣尘上。
“韩当家有孩子?这可真是天大的消息!”
“难道还能有假么,韩当家亲自带人回来,托嘱要好生照顾,而且重点是,好像快临盆了。”
“那我们韩府很快便能迎来小主子了。”几个婢女在这幻想中甚是欢乐。
不过是来询问一些事情的我,此刻真是只能无语问苍天。
虽然喜欢他,但我毕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般住在长殷院,对夏长赢的名声实在……很不妥当。因此我干脆在长殷院的一处凉亭,等着夏长赢回来。
风吹红枫,似一点一点红泪飘忽,于长殷一处烙下翩翩韶华。如此大好秋景,不来点即兴创作怎行?我将一本本子拿出,里头写着许多以风姓为开头的名字,还有一些临时想到,原是要承给白伯参详的计策……总之,这是一本记录杂事的笔记簿。
翻开一页,落笔写道:
红霞冉冉天,
枫林霜花色。
亭中莫徒叹,
奈何又一秋。
自己写罢,不由一声无奈笑。曾几何时,我也开始会写这种酸诗了。
当天,没有等到夏长赢的回来,倒是等到了白伯传递的消息。
信笺上大概写着,夏长赢通知了我的事,而白伯为了确认我是否真的无事,才有此来信。信中言词恳切,字字关怀,倒也令人备感温暖。
只是末段再次殷殷嘱咐,千万不得与淳于家人走得太近,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罢了。
收拾妥当,打算明日再来回信,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后将离开月阎殿时唯一的行囊拿了出来。
我的行囊也没什么东西,因此毫不吹灰之力,便翻出了一支盈盈剔透的碧花簪,我边把玩着簪子,边懒懒道:“风扬舞,没想到妳竟还曾有个未婚夫,初闻时,可真是吓坏我了。嗯……这也不是抱怨,只是这样大的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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