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却道太子少保王尚儒于江心亭内画上题诗,却又不知那作画之人乃是何许人也。虽与众宾朋楼内相聚,登高把酒,却一直心挂于此,再无旁骛思量其他。只酒过三巡,便早早与同行众人相辞,遂与书童王香冉、门客薛晋勇离席返至王府。太子、护卫及刘适枫、李贤卿等人各自回府不题。
却说那王尚儒同书童、门客共三人一道回府之后,转回廊、经壁厢、行至厅堂。那少保先问候了母亲,见父亲还未归来,便先回至寝房。
归寝后,王尚儒竟无端地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心下思虑的无外乎是那作画之人。只见他斜卧于榻上闭目凝思,脑中思量的尽是那城中数位善于作画的能者。他一边冥想,一边自言自语道:“城东袁咏以山水画见长,城北萧瑞又善于画花鸟,而我那题诗之画所画的却是风景人物,特别是那画中佳人尤为传神,竟令我有似曾相识之感。而据我所知城中擅作此类画的人,皆功法平平,难以达到此境界。难不成那画中佳人便是那作画之人。?”
王尚儒独自在房中言语,不料所说的话却被门外一位正由此经过的女子听到。只听她咯咯一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地说道:“哥哥,究竟是哪位画上佳人竟能让你有似曾相识之感啊?”
那门外经过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王尚儒的胞妹,名曰:王婧怡。王尚儒听得妹妹的声音,喜道:“婧怡原来是你,快进来。”
王婧怡在门外答应一声,便推门向兄长房内走去。入室后,见兄长坐于案前便也在其身旁落座,问道:“哥哥,刚刚我在门外听到你口中说什么画上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尚儒一笑说道:“今日我与太子等诸贤友一同到城外出游,也不知太子是为了收揽人心还是怎地,便要与我等结拜为兄弟,而后又邀我等同到临江楼庆贺。行至那楼前江心亭时,我见那亭内石桌上摆放着一副画卷,我一时心下好奇便走上近前观看。那画上所画的正是那临江楼的景致及飞鸿佳人,功法纯属、尤为传神。我一时技痒,便在那画作上题诗一首云‘烟雨如酥柳蒙尘,小楼临江茶尚温。谁家闺秀曲桥上,一面惊鸿似故人。’并留有姓名。之后我便一直思量那作画之人是谁,纵观城中善于作画之人,似乎有无一人可作出此画,所以我便猜想,那作画之人是将自身给画了上去。”
王婧怡听得兄长备陈过前事后,便也略思索一阵后应“如此说来的话,那作画之人应就是那画上的女子,可她为何又会将画作留于原处而径自离开呢?”
王尚儒似乎也思考到了这一点,将头一点道:“不错,莫非她是有意将画留于我看,那她又如何得知我回到那去?”
王婧怡这时却突兀地拍手一笑道:“哥,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枉费你我还在这里千般猜测那作画之人是谁,却忘了她是会来找你的。”
经妹妹一言点拨,王尚儒也茅塞顿开地醒悟道:“正是。我已在那画上题诗,并留下了姓名。她见了之后自是会来找我的。”说罢,王尚儒不由得眉宇一展,神色之间大为舒畅。
王婧怡见哥哥转忧为喜的神情后,忍不住打趣着问道:“哥,若那来找你的作画之人真的是那画上佳人,你会不会动情啊?”
王尚儒于王婧怡兄妹二人自幼感情甚好,故而在妹妹面前王尚儒也无丝毫隐瞒。只见他将手中折扇一展,于胸前轻摇两下,神采飞扬地道:“若得如此佳人相伴,夫复何求?”
王婧怡一笑道:“不愧为‘建邺三子’之首,不仅风雅更具风流!”
王尚儒朗笑一声道:“才子千古尽风流。好了,爹应该快下朝回来啦,我去庭院里等候他。”
王婧怡点了点头示意后,王尚儒便起身径自走出房门向庭院内走去。
行至庭院,王尚儒瞧见东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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