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商道,亚伦翘着腿仰躺在货车顶,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悠闲地哼着歌,不远处,几个农家小姑娘在地里播种,不时传来莺莺燕燕的打闹声,亚伦朝那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拿起檐帽做了一个夸张的挥手的动作:那边的美女们,你们的情哥哥回来了。又传来嬉闹笑骂声。亚伦将帽檐拉了拉,摆出自认为完美的侧脸,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一个中年大汉爬上货车伸手揪住亚伦的耳朵怒吼道:小子,我是雇你当护卫还是当大爷的,给我下去。“诺德老大,我错了,快松手。”亚伦龇着牙说道。“哼。”诺德收起手让亚伦长舒了口气,被这只巨大长满老茧的手揪着耳朵真不是好受的。正要下车的诺德突然转身警告道:你再这么吊儿郎当的小心我扣你工钱。“是是是”,亚伦点头哈腰道。看见亚伦这边吃瘪,姑娘那边又是一阵笑闹声。
亚伦的脸有些挂不住了,灰溜溜地下了车,扛着生锈的刀跟在车队后面,回头望了望帝都的方向,轻叹了口气:不知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那时候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还像这样落魄?车队缓缓前行,离上一个补给的小镇越来越远,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深山当中。“伙计们,前面人烟越来越少了,都给我精神点,集中注意力。”诺德在前面插着腰大声喊道。洪亮的声音惊飞了一大片小鸟。“特别是你,亚伦小子,给我腰杆挺直。”亚伦瞬间感觉到周围十几双目光转移到这边,大声回应道:是的,老大。心里把诺德的家人问候了个遍:这老家伙一路上一直看不惯老子,小心深夜踹你屁股。诺德环顾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车队继续前进。
正是初夏,太阳越升越高,亚伦热得有些晕乎乎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走路也开始没精打采起来,突然车队停了,害的亚伦差点和面前的货车来个亲密接触。“怎么了?”亚伦抬头张望,只见周围围上了一圈手持大刀的壮汉,身上披着黑不溜秋,不知哪几种兽皮胡乱缝合的皮甲,好吧,令人闻风丧胆的打劫就这么被亚伦遇到了。大家赶紧将车队围成一团和来犯的人对峙,车队前方,一个穿着没那么豪放,风格收敛一些的老大模样的人大声说道: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所有人双手靠背站在一起。诺德粗暴的脾气上来了,吼道:“大家握起武器,跟我干翻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之后我给十倍工钱。”“吼”强盗中一个身高两米多,圆脸大肚的家伙大吼一声,脸上的肌肉剧烈的翻滚,涂抹的不知啥绿色粘稠物从下巴滴到胸口。两个胆小的护卫吓得双腿打颤,裆下滴下淡黄色不可言状液体,其他人面露惧色。
“啊,我刀被一匹狼抢走了,我投降。”亚伦一脚将刀踢到悬崖下,双手举起打破了僵持。“我腿抽筋了,我投降。”“我手脱臼了,我投降。”“我腰子痛”“我老婆生孩子了”其他护卫一个个放下刀,那演技比起亚伦真是有过之无不及,不到片刻整整齐齐的排好队投降了,强盗们面面相觑:还可以这么玩的。诺德见大势已去,垂头丧气的选择了投降,不过他看亚伦眼神那跟有夺妻之仇杀子之恨似的。“切,叫你让我在漂亮妹子面前丢人。”亚伦直接选择无视。
于是两队人就这么出乎意料的在“和谐”的氛围中合为一体向贼窝进发了,令亚伦非常不爽的就是他这个“功臣”丝毫没有受到什么优待,不但没有放他走还被拷上了手枷。这时,一个身穿白麻布袍,天庭饱满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亚伦笑道:喂,第一个投降的家伙。亚伦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眼神有些怪异:我没见过你,你是强盗中的一员?年轻人撇了撇嘴,算是默认了。亚伦立刻做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想不到世风日下,饱读诗书的读书人都上山当强盗了,你良心不痛吗,痛的话帮我把手枷解了。年轻人翻了翻白眼反驳道:我不是自愿的好不好,还不是跟你一样被抢劫挟持上山的,只不过我比你还要惨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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