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位置够远够高,你会发现菲洛斯王城像极了一个倒立的沙漏,四个分区分部在四周,而皇宫,就坐落在王城中央的高地上,建筑雄伟大气,高高的塔尖直入高空。
空旷阴暗的皇宫大厅内,老王拉普安帝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眼睛微眯着,脸色平静,大厅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的人走了进来,这人穿着一身考究的紫色华服,身材适中,脸棱角分明,鹰眼,剑眉,外形和堕落安逸的贵族生活显得格格不入,能不经通报就有资格觐见皇帝的,当世之世也就只有菲洛斯帝国的宰相杜维特拉斯公爵了,他是拉普安帝最信任的人,被拉普安帝称是最亲密的老朋友。
尽管动静微小,老王拉普安帝还是抬头睁开的眼睛。“很抱歉打扰了陛下休息的时间。”杜维单膝跪在拉普安帝面前,右手按在心口行了一个标准的觐见礼。“杜维,找我有什么事吗。”“臣来汇报西方边陲战线的战况,西线军团在沃德伯爵的率领下打了大胜仗,歼敌一千五百,俘战马五百匹,牲畜三百头。”说完杜维递上一个册子。
老王翻了一下册子,脸色却没有多大的喜悦:他能将功补过也好,朕真的很怀念王兄在世的时候,王兄主内,我主外,当年我在你的辅佐下战无不胜,岂会让鲁曼人如此嚣张。杜维长叹一口气:可惜天妒先帝英才。拉普安帝抚了抚额头:昨晚我梦到王兄了,他质问我为什么夺了他的皇位,也许真的是一种惩罚,这十五年来我再没有一个儿子,却是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险。杜维说:陛下切莫迷信这些,陛下的时间还长,以后定能有个天资聪慧的皇子。拉普安帝摇了摇头:朕现在已经六十有余了,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身体机能已不复活跃,就感觉像一潭湖水有了缺口一样,正在一点点的见底,让我那个侄子回来吧,让他在拉文郡养老总是不好的,叫他回来给伯伯分担分担政事。
原本一副难过表情的杜维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眼睛一缩:陛下,当年的事那尔撒斯殿下可能有些误会,对陛下可能心存芥蒂,如果这样以后恐怕对陛下不利。拉普安帝摇了摇头:当年我确实有当皇帝的,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杜维脸色莫测:陛下,我是担心先帝的驾崩拉普安帝的眼眸突然变得有神起来,不过很快又变得涣散:那又怎么样,菲洛斯家族的直系血脉不能断,菲洛斯家族的人再自私也要坚守这个底线,这是我人生做的最重要的决定,我绝不会犯下糊涂。
走出大厅大门。杜维复杂地望了身后:家族,传承,这倒是没想到啊。
昔日富丽堂皇的皇宫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血色,到处是尸体,喊杀声,濒死的呻吟连绵不断,朕不甘心,朕还有宏图大业去完成,曾经看着帝国疆域图迸发的野心都要付之东流吗,今日却要被逼死于小人之手。孩子,母亲将跟随陛下而去,看看这破碎的一切吧,要找出这一切罪恶的根源,阿尔萨斯殿下,你得活下去,为了今天所有死去的人,鲜血洒向正蹲在角落哭泣的小王子,染红了那双稚气未脱,泪眼婆娑的眼睛。房间内,睡梦中的那尔撒斯睁看眼,睡衣,一头棕红色长发已被汗水湿透,坐起身大声的喘着气。
在床上呆坐良久,那尔撒斯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房间里就这么沉默着没有一点声响,突然外面传来翅膀扑闪的生硬,那尔撒斯推开窗户,一只灰鹰正蹲在窗框上面。灰鹰消失在黑夜,那尔撒斯看着手中的纸条陷入沉思,看不出悲喜。
杰夫只是一个小小的子爵,但在这座小城里,他就是地位超然的老爷,这几年来杰夫一直非常地得意,试想天下谁有胆量能力欺负一国王子,他做到了,虽然是一个过气王子,而且是个软脚虾,这几年他仗着权势把那尔撒斯赶出了原来的大宅子,搬进了寒酸的小阁楼,将那尔撒斯原本就不大的封地一夺再夺,现在不过勉强够那尔撒斯和他可怜的小女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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