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却是摇了摇头,“两位哥哥,放火是个好办法。但现在,却不好下手。”
张盘忙道:“元庆,这是为何?”
李元庆道:“此时天干物燥不假,天气也极为晴朗,这般天气,夜里看的很清楚。咱们的人,怎么过去?过去的人少了,很难完成这个任务。过去的人多了,必定会被后金军警觉,一旦发生交战,损失大了,咱们得不偿失啊。”
陈忠重重点了点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只想到了好的一方面,却没有想到坏的一方面。
正如李元庆所言,三部这边的依仗,只有城池和大海,根本不具备这种突袭能力。
而且,后金营地远离海边,从海路走也不现实。
一旦进攻不利,不但损失~精锐,对军心,也将是个不小的打击,这是三部很难承受的结果。
张盘也深深明白这一点,长叹一声道:“元庆,被鞑子这样掐着脖子,哥哥我真是很难受啊。”
李元庆一笑,“敌强我弱。后金主力都来了,咱们退一步,也没有什么不光彩的。只是不知,东江本部方面,会不会给咱们支援啊?”
听李元庆说起本部,两人都是一愣。
片刻,张盘摇了摇头道:“元庆,恐怕很难啊。大帅也很难啊。恐怕顾及不上咱们。”
陈忠也点点头。
李元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张盘能想到这就好。
毛文龙在此次盛夏攻势中虽然收获颇丰,但本部事务繁杂,又隔着几百里之遥,贸然来救,绝非明智之举。
以毛文龙的精明和睿智,他必定不会选这步棋。
三部,想活下去,只能是靠自己。
李元庆也完全理解毛文龙的立场,并不会责怪他什么。
自古成大事者,就该拿得起,放得下。
事事斤斤计较,又怎能成大事?
到了这一步,李元庆其实也很无奈。历史上,后金大举围攻旅顺,至少要等到几年之后。
但此时,由于李元庆的出现,东江本部,包括辽南李元庆三部,成长的速度有些太快了,恐怕,老奴都坐不住了。
发展快自然有巨大好处,但缺点却也显而易见。
那便是三部根基都不稳,各项物资缺乏,兵不精,甲不厚,武器也不够锐利。
这般状态下,据城力守,恐怕,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但~~,若不守,三部无法对朝廷交代,无法对毛文龙交代,无法对东江的兄弟们交代,也无法对治下子民交代啊。
李元庆这时也有些体会到当年在镇江时,毛文龙究竟有多大压力了。
三人都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张盘道:“元庆,咱们哥仨,你脑子最好使。你说,现在这般,咱们该怎么办?”
李元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怎么办?无他。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我们一定要做好。其实,事情也并没有咱们想的这么悲观。后金虽然势大,但事实上,他们善野战,而不善攻城。辽阳、沈阳被他们轻举拿下,两位哥哥都知道其中猫腻。但这里是旅顺,民心都依附我大明。后金再想耍这种下三滥手段,绝没有这么容易。况且,旅顺位置险要,咱们又有6000多精兵,几千辅兵,有粮有人,慌个球?”
“对。慌个球?”
陈忠一拍桌子道:“老张,元庆,我看,我们是太紧张了。是自己把自己搞的太紧张了。后金军之所以不攻城,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攻城的把握。他们看着是人多,但我敢打赌,真攻城时,只要咱们把他们打疼了,他们绝对不敢乱来。”
张盘也被提起了士气,“不错。老奴就这么点奴才,死一个,可能没什么。死十个,必定已经跟他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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