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楼?云萱没听错吧?那可是汶城最高档的客栈,还天字号客房?云萱盘算着自个兜里那几张银票能不能管三天了
“等等,我有话说。”云萱急道,一手掰住那门沿,赖着不走,司空飒的脚步也因这阻力而微顿。
“怎么了?”司空飒纳闷。
云萱讪讪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便是,不过,我看这破庙也还不错啊,嗯,好好打扫一番,再将那些个破窗糊上,再添置些必备用品,也还凑合”
司空飒眉头皱起,扫了眼破庙,最后将不悦又质疑的眼神定格在云萱的脸上,云萱心虚的将视线错开了一些,只听司空飒用着一种不敢置信的口气数落她道:“你在说笑吧?这地儿连老鼠都不稀罕,你倒当个宝贝了?是心疼银子了吧?”
云萱撇了撇唇,淡眉轻蹙,委屈到似要挤出泪来,但想到那群身上还负着伤的伙计们,云萱还是心软了。手指从那门沿上不甘的松落,低头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声嘀咕着:“我一个大夫,没你想的那般阔绰。要不,你先借我点银子凑着?等我后宽裕了再连本带息的还你?”
云萱说的没有底气,也觉着没有颜面,她这人虽性格寡淡,但傲骨还是铮铮的,至少,她就算身无分文也不会随便在人前哭穷。今个这会,真真是被逼急了才不得不在司空飒面前大现原形。
原本以为司空飒会借机对她嘲讽一番,熟知,她的坦白落在司空飒那里,却很受用。他眯眼看着她,眼神瞧着似乎有些满意,点了点头,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你那点九九不用说我也知道,女人就是要这样,别总是将自己伪装得比铁都强,那样还要我们这些男人做什么?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你们露宿街头的,银子的事情不需你操心,你就当是晓月楼那掌柜大发善心,趁着过年接济你们这些穷苦人罢了”
云萱惊愕的盯着司空飒爽利的话语,一时百味难辨,什么时候,她竟拖家带口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一辆马车静静侯在破庙外,赶车的人戴着个大大的斗笠,斗笠的前沿拉的极低,只看见他的下颚留着一簇胡子,低着头默不作声,对司空飒却是恭谨的很。
司空飒将云萱抱进了车厢,而后自己也躬身钻了进来,挨着云萱的身坐下。
马车开始启动,朝着京都的方向不急不缓的驶去,司空飒端坐不语,昨夜,他也是一宿没有合眼,这会子正眉眼轻闭,似在养精蓄锐。云萱微微侧目,视线若有若无的在他那张泛着玉光的面具上掠过,若有所思。
“看够了么?”司空飒眉心拧了拧,紧闭的唇冷不丁开口道:“云掌柜真是女扮男装久了连规矩都没了。”
云萱冷然一笑,“亏你还是闯江湖的,哪来那么多顾忌。我只是在想,我跟那晓月楼的老板又不熟识,况现在我一身的麻烦,明天还要去应天府,他一个那么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在这个风口浪尖收容我们?这之中会不会有猫腻?”
天下总归是没有免费的餐点,云萱听闻晓月楼的老板竟然免费收容他们一行,心下首先想到的不是人家大发善心,而是,人家在她自己身上嗅到了哪种可利用的价值?
司空飒扬了扬眉,灿如星辰的眸子带着一丝促狭斜了眼云萱浑身上下,捏着冒出了一些青青胡茬的下巴继续调侃道:“我也觉得奇怪,人家到底图你哪一点呢?”
云萱没好意的瞪了他一眼,将头扭向别处,看得出来,自她服软示弱后,司空飒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眼神看着也没有那么凌厉骇人了。云萱暗自叹了口气,不由苦笑摇头,男人啊,骨子里永远都是那样的自大,总喜欢女人在他们的面前弱一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彰显他们爷们的魅力。
尤其是像司空飒这样神秘叵测的男人,骨子里更是大男子主义。看来想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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