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妍,这个连舅舅都极力推荐的女弟子,她又是什么身份呢:是直系弟子,还是说也是向我一样的庶出,或者是外族借来交流同样隐藏身份的“苏家人”?
最近这几日,一次次与她“巧遇”,不管是明说还是暗示,她都一笑了之。
女子,不需要特别花枝招展,也不需要三寸不烂之舌,更不需要处处怀春搔首弄姿。
真正的优雅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向外自发的。你瞧她举止投足看似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却能把蝴蝶吸引在身边,花儿都因着她微笑。
大大咧咧是性子使然;鸟依人,花开半夏又是一种性子使然……不管是哪种性子……凑近她们,总是舒服的。
苏黛妍,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如此呢?
立夏了,苏苑雨水渐渐多了起来。
“黛妍姑娘,早。”远远瞥见了她,忙走上去打个招呼。
“朔音公子,早啊。”苏黛妍自然而然的向我摆摆手示意。
“黛妍……姑娘……呃……我……”
南宫朔音,明明你私底下把这些与她打招呼的常用语练了千遍万遍,为什么一到她跟前仍是这般含羞?你真是没用!
“朔音公子,你看天就要下雨了,我没有带雨具,能不能……”她指了指我手中的雨伞。
“好啊。”
我记起来了,今日特意出来的比苏黛妍早些,看着天空乌云翻滚,一早就把雨伞捧在手中打算……打算与她共用一把。
哗哗哗——
撑开雨伞,不由自主地将身子离苏黛妍近了些,贪婪吸吮着女子的幽香。
咚哒咚哒咚哒——
心跳的愈发猛烈,明知尽量不要看她,却时不时还要偷瞄旁边这个女孩子一眼。
咚哒咚哒咚哒——
与此同时,握着伞柄的手心湒然汗出。
平素两刻钟的路程怎么会变得如此漫长?
咚哒咚哒咚哒——
“朔音公子,今日谢谢你哦。”
“不……不客气。”
她走出去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已经越过了苏苑与天海阁的篱笆,来到了天海阁的门口。
纤纤作细步,窈窕细无双。她温柔,舒服,又有内涵。
这样的女子,若能与之结成连理,那该是人生多么大的幸事。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卧寝内,案旁。我铺开宣纸,一边读着一边将这首《画堂春》顺着笔墨流淌于间。
古老的《画堂春》,这首表达男女相思之苦的民谣,希望黛妍姑娘可以明白吧。
写好了,拔下常绾在头上的素簪与信放在一起,一并用纸封好等待着这位窈窕淑女下课归来。
如果她微笑接过,那么是不是就表示默许呢?或者倘诺真能得到此人,我一定会踏过阴霾,把最美的音乐献给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如此,为什么就不能试试呢?
就这样守护真情,就这样守护梦想。
推开门,跃上房顶向远处眺望:整个苏苑的建筑就宛如一个个岛,而苏苑隔壁的天海阁就是挂在岛上最绚丽的一颗明珠。
看到了,我看到她了。
她的身影在女孩子中是那么显眼,她飘逸的三千青丝就如夏日荷塘的莲花。
黛妍姑娘绕过围墙,穿过篱笆,告别花海……一步一步自远处走来,离我所在的方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有了。
我一伸手,自压缩包内寻出一根竹笛,准备将《画堂春》吹奏与她听。
来到这儿虽然让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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