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手段已经变得越来越血腥，我知道酒精已经让他配不上这个名号，我想，该结束了。

    我没有时间思考我给那个警督打的那个电话所造成的背叛是否会有惩罚，惩罚会在何时到来。我只知道形势已经越来越紧迫，他们终究会找到我和我的家庭，但至少在找到“那个”之前，我不能离开这里。这个城市于白天下的制裁已变得不再那么干脆利落，倘若再失去了黑暗中的平衡，天平必将崩塌。所以，我想我该拿起那个我曾经抗拒的面具了。）

    “喂。”合上了日记本的弗兰克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喂，您好”电话那头的声音铿锵有力。

    “是赵生亮律师吗？”弗兰克问道。

    “对，您是？”

    “你好，我是杨华的侄子，我想跟您讨论一下我伯伯的案子。”踱步，弗兰克放回笔记本，把储物箱最深处的盒子拿了出来。

    “侄子？”赵生亮律师先是一愣，“我以为老人没有其他亲戚了。”

    “如果您有质疑，您可以亲自打电话跟我伯伯确认。”弗兰克捕捉着律师谈吐的细节，至少到目前为止，律师还是可信的。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这样，您方便出来面谈吗，这个案子很棘手，有些细节我想还是当面说比较合适。”

    “当然可以，我手头还有些事，改天我会跟您联系约时间。”弗兰克打开了盒子上的盖子，里面的旧时物品毫无规律地凌乱交叠着。

    “先生怎么称呼？”

    “弗兰克杨，叫我弗兰克就可以。”

    “哦？”赵生亮顿了顿，“我还是叫您杨先生有些事情我还是提前跟您说清楚比较好，现在老人的手里毫无线索，虽然我会秉着一名律师的责任诉讼倒地，但恐怕就算我们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他也很有可能得不到该有的制裁。”

    弗兰克着手翻着盒子里的杂物，一时间没有回应。“杨先生？”电话那头确认着弗兰克是否还在。

    “您放心。”弗兰克终于传来回应，“我们会有证据。”此时的弗兰克好像拿到了他刚才一直在翻找着的东西，他拂去了上面岁月的沉积，终于，那深黑色的面具脱离了阴影的覆盖，触及了空气，触及了窗外那久违的，夜。

    “不管是谁，有罪必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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