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
史上最强的尖叫穿过那面巨大的珠帘飞向窗外。
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抖啊抖地指向那面模糊的铜镜,里面的女孩和我做着同样的动作。
但那双瞪着我的漆黑的眼睛?
浓密黑发下白惨惨的脸?
额滴神啊,有鬼吓!(搁置好久的家乡话在强大冲击下那是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啊)
照了二十多年的镜子,我可以很负责地说:那不是我啊绝对不是!
难道是传说中的住在古镜里的女鬼?我可是听说过的,有些镜子被人照久了就会有精魄凝结,然后慢慢吸取镜子主人的精气,等到完全凝结成形后就会有“东西”从镜子里跑出来,再然后把干巴巴只剩皮包骨的镜子主人拖进镜子里面,自己则取代主人的位置开始生活……难道你们上学时没看过这类在宿舍厕所流行一时的袖珍版午夜鬼故事么?
镜子里的“东西”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乌黑的发丝披泻下来,充满了妖气,脸形诡异地和我相似——该、该不会就快变成我的样子了吧!
我不折不挠地持续着尖叫,和镜子里的“东西”互相指着对方。
被我们吓了一跳的女孩手一抖,手中的牙梳掉到地上,裂成两半,发出的清脆响声让我条件反射地看向地上,其中一截就在我脚边,梳背上雕刻的花纹繁复美丽。眼光流转处瞥见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已经映出了我的脸……
!
飞快用手摸上自己的脸,二十四年来第一次怀着近乎敬畏心情,手微微地颤抖,足足三分钟后才缓缓转身。
重新望向镜子。
镜中的女孩摸着自己的脸,满脸世界末日来临的恐惧。
脑海中缓缓打出一行大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魂穿?
……
毕竟是一个说家,类似这种奇怪的剧情可以接受。于是,颓了半个时后终于对自己宣布:好梦一日游,结束了。
在鹅黄重新找出梳子整理我那头几乎长及腿的头发时,我抓紧时间了解了一下这具身体所处的环境以及社会关系。
如果我的问题——比如“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之类的让正在给我梳头更新的鹅黄感到困惑(确切地说是惊恐),那么我深表遗憾。
首先,给我梳头的鹅黄叫金桔,而“我”,是天仪王朝当朝宰相的二千金。
虽然我的历史知识贫瘠但还是知道历史上没有一个封建王朝叫做天仪的,很明显自己撞进了一个彻底未知的时空。
我坚信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
如果到得是一个已经存在于历史教科书的朝代,一个不心再改变了历史运行的轨迹就会活生生导致后世很多人和事凭空消失,更有可能因为知道一点历史就祸从口出糊里糊涂就被封为“天女”或“妖孽”——二者真的只有一纸之隔,搞不好还会被某些收藏癖怪人关上一辈子。
前人说并不都是空穴来风,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所以夹起尾巴老实做人是必须的。
身为作者更了解艺术和现实的差距:女主角当然不必操心自己最后会不会和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每个月都为水电房租纠结的作者永远都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她一手设定的二维男主身上。
她现实得近乎残忍,必要时对自己那叫一个狠:因为更爱自己,所以才不能容许不切实际的幻想症祸害自己的大脑。(是要留着清醒的大脑祸害自己笔下的角色吧?)
这家老爹白光恒是天仪王朝一品宰相,够威风。
这家主母王氏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姐姐,够权贵。
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且十五岁的姐姐白冰晶,即将成为这个国家的太子妃——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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