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十一 青玉案 二(第1/2页)  茜素铅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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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名觉得脸上的伤已经无碍观瞻之时,已是雨后的第十天。

    这些日子冯恒他们没来鬼混,每日里百无聊赖,镇日抱着冰镇酸梅汤在后花园里看荷花。李明霞对此嗤之以鼻:“你这个人知道看什么花?还不是因为你的心上人关在附近!”

    说起来豆蔻幽闭之处确实离荷花池不远,有时候他在池边就能听见她吹笛子的声音。只不过他并不是想看她,他对李明霞也这么说:“不过一个丫头,至于吗?有你这么天上地下难找的一个人,我眼里还能搁得下谁?”

    李明霞听了偶尔会笑,但是大多数时间是冷冷地刺他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不过没用,起码要关够一个月才能放出来,不然谁都学她无法无天起来,爷们儿迟早要坏了事!”

    唐名无所事事,时常想起的便是那夜在河边的艳遇。隔的日子越长,越觉的记忆中的人儿美妙,只恨伤痕一直不褪,竟不能早日去冯家一探究竟。

    越是焦急越是难捱,等一日抱着镜子忽觉面上的红痕已然十分浅淡之时,再也耐不住急,不及告知李明霞,独自打马便向冯家奔去。

    冯家院子在暮色下陌生的可疑。从前半人多高c灰扑扑的篱笆绕着院门一溜儿通向后面的竹园,如今远远望去,篱笆竟不见了,净洁的院墙外唯有几株新种下的夹竹桃,红花绿叶煞是好看。

    唐名拍马近前,这才发现灰砖院墙也刷上了一层均匀的白粉,新编的细竹篱笆靠着院墙根儿密密列着,易活的喇叭花儿想是随土一起迁来的,早攀着绿色未褪的篱笆长了起来。大门漆了朱漆,铜环噌亮,门柱上新贴的横批:新屋吉庆。

    唐名一愣,难道盖新房了?

    仗着与冯恒一向熟识,也不出声,随便拴了马推门就进,迎头撞上那一家人围坐在院中间吃饭,由不得怪叫一声:“呀,饭吃的这么早!”

    冯恒原本背对着他,闻声立刻扭转头,嘴里兀自嚼着饭粒:“哎呀,怎么是你?也不言语一声,还道你伤痕未好”

    一句未了,自觉说漏了嘴,忍不住抿嘴一笑。

    唐名正是有心病,面上便是一红,随即安慰自己:反正纸包不住火,他们早晚也得说出去。

    一边走到近前,冲着青墨道:“猴子,去给我盛碗饭来,今儿我就在你家吃了!”

    青墨答应着起来,唐名正要拖条凳子坐下,忽然愣住了,因为桌边一个女子悄悄站起,正要离席。虽然他只看清了半边脸,然而雪肤花貌,粉鼻瑶唇,绝对是个佳人。

    唐名一时看的痴了,愣愣地只顾随着她前行的方向转侧,她行动间有种淡漠的美感,令他恍然悟到:她就是当日在河边所见的女子。

    冯恒正要说话,忽见他愣愣地看住翩芊,一言不发,不由尴尬一笑。这情形他见过多次,以翩芊的容貌风度,初次相见的人没有不如此的,然而唐名尤为过分,因为他张着嘴迟疑不决,似乎是想叫住她。

    而翩芊神色淡漠,丝毫不曾正视唐名,只是轻移莲步朝屋内走去,看来是不愿意招惹旁人。冯恒只得咳嗽一声权为提醒,唐名经此一扰,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向他说:“那位姑娘是?”

    一个甜脆的声音抢先回答:“冯秀才未过门的妻子。”

    唐名循声问去,一个眉目含情的女子坐在干瘦的青身旁,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眼底尽是戏谑之色。

    他给这接二连三的艳遇撞的昏了头,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啊了一声,紧追着问:“你几时订的亲?弟妹是何方人士?为何我一点儿风声也不曾听到?”

    这回轮到冯恒尴尬,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青墨捧着碗在旁边侯了多时,胳膊酸疼,忍不住往桌上一撂,高声道:“唐老爷,吃饭!”

    唐名一惊,骂道:“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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