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塞尔维最南部沿海城市。
那一段时光,充实满足,没有争权夺利,也没有威逼利诱。
灵坦婆婆就像是自己的亲人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让她感受到了那种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家人的温馨。
那个时候青所住的那间房间,原本是灵坦婆婆的孙子的。青还记得衣柜上放置的那张照片,每天都会看到。的流砂,躲在父母的怀里,笑得羞涩腼腆。那双眼眸,是漂亮的琉璃琥珀色,好像从未沾染世间的尘气那般清灵通透。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第一眼看到流砂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那种似曾相识,熟悉,那种眉眼间的清净。
但是流砂没来找自己。
一直,没来……
养伤的过程是痛苦的。因伤及内脏,青时常会半夜痛醒过来,然后就那样看着窗外星光密布,时而被云朵遮盖,再重新露出来……有时候累了,就会再次沉睡过去,也有时候,一直等到天亮,也未曾阖眼。
这种情况虽不上糟糕。但也不算好。
冬廉在知晓之后。除去普通地分。还多开了一剂安神地药剂。
总算是缓解了青地症。
然而睡眠安稳下来地同时。青也开始:一个又一个地梦。
梦里。姬雪莲地身影不断浮现在眼前有一个身形高挑地身穿黑色衬衫地男子。笑容媚惑。仿佛沾染了毒药一样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后退不得。
青醒不过来明知道那是一个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只能看着男子地背影。抖。恐惧……
直到这个梦结束,青才会睁开眼睛。但这个时候的青再也想不起,梦里男子的容貌,和他到底过一些什么……
青努力想让自己好起来。因为巨浪的事情虽然结束了,却还有一件事记挂在她的心底。
雷说,寂雨那头还是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六月二十一日却云就要继位了,七月是寂雨的待产期算瞒得过现在,真的到那个时候,也绝对会穿帮的。
而且,对青来说,穿帮不穿帮还是次要,寂雨的安全是最让人担心的。失踪了那么久水殿倾尽情报也没搜寻到任何的消息,寂雨的情况不容观。
不过在这个时候屋旅馆却来了一个意外之客,打破了往日的平静意外到,一向面带微笑的奕如桃像遇到瘟疫一样不管身上的伤一个箭步窜到了青的房间。
“那个白痴……那个白痴来了!”
“谁?”青仰着头,一脸莫明。
奕如桃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那个辫子墨镜男!”
“……”
“科斯汀?”
事实证明,所谓“鞭子墨镜男”,形容的的确是科斯汀。
只不过,当青亲眼看到科斯汀跳进房间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那个被绷带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是科斯汀。
或者说,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人类……
科斯汀冲进来的时候,奕如桃已经从窗口跳出去了,动作迅捷到根本不像一个不久前才受过重伤的病号。
科斯汀包满绷带的手指打不出响指的声音,不过青以看到他那露出的白白的牙,他一边喊着:“哟哟哟哟哟~~~”一边踩着充满动感节奏地舞步。
青额头滴汗,看他跳完一曲,终于说了一句人话:“桃子姐呢?”
青擦汗,然后镇静地指了指门外:“出去了。”
“咻咻~~”科斯汀像得了什么真传,龇着牙大笑,然后说完这句话便又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青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叹果然是操纵空气魔法的。然后,抓头。
“咻咻?”
“是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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