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龟速跟着梁祎走了、4秒,从车窗内传来一个梁祎刚避开的声音:“喂!姑娘!”
那个油腻大叔居然又回来了,这个人到底想干嘛?梁祎心有戚戚地朝上街沿内侧躲闪,只见那个大叔下车朝她走了过来。
“姑娘,这是你的本子吧。刚刚落我车上了,我看你之前坐我车上一直在上面写东西,这本东西估计对你来说是很重要吧。”那个大叔规规矩矩地立在下街沿,伸出手把笔记本递给梁祎。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梁祎觉得这个人眯缝着眼睛微笑的样子和蔼温善了许多,肥硕的身体似乎也不再显得油腻,反而有种犹如圣诞老人般的亲切感。
对人的印象常会因为一件事而切换。
梁祎挪了几步,心翼翼地从他手上接过笔记本,“谢谢。”但她的语气还是带着一丝防备。
那个出租车司机不再多话,只是笑了一下就转身回去开走了车。
梁祎很庆幸在还未发觉笔记本丢失时,它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只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总觉得好心将她的笔记本送回的大叔和5分钟前在车上对她信口开河的那位不是同一个人,或许这是一对性格和修养截然不同的双胞胎兄弟?
又或许,人本身就是个多面体,有善良温和的一面,也会有不得体甚至自私凶恶的一面。
可惜,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并不是个能静心思考的好地方。
否则,梁祎恐怕会摊开笔记本写下此时的感想。
邹珏夕中午就到家了,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在公司用的水杯、扇子、私人定制的鼠标垫、纸巾盒以及七零八落的、各种临近保质期的零嘴。
“姐,你今天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你们公司提前放你回来过春节啊?”邹良宇“黑”着张脸,声音囫囵得就像个舌头少了半截的人在说话。
邹珏夕把手里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往地上一扔,只是脸上仍旧写着“负担”二字,她不削地说:“现在我可以跟你一样,不用上班,在家敷面膜、吃零食、看电视了。”
“真的?这么说……你是打算辞了公司的职位,和我一起做全职的主播?”“半截舌头”说起话来笃悠悠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在昨晚一夜间就翻了几十万倍。
“你不会又是刚刚才起床吧?你新闻没看啊?”邹珏夕的耐心已达崩溃边缘。
邹良宇摘下黑面膜,露出面膜底下白皙光洁的皮肤,声音也清晰嘹亮了起来,“姐,被你猜对了,我10分钟前才起床。做了个补水面膜,现在准备先洗脸,然后上保养品,再慢慢吃个
uh。”
他刚从沙发上伸着懒腰起身,要走去卫生间洗脸,就被邹珏夕拦住了去路。
“邹良宇!你快点去看看微博上的新闻,我和你昨天晚上在上面露脸了。我现在就是被这篇新闻害得丢了工作,我现在失业了!你看不出来啊?!”邹珏夕捡起地上的帆布包朝邹良宇掷去,“诺,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我刚刚从公司卷铺盖走人了!”
“那不正好,其实我们只要做好直播就行,接一些合作,赚的钱足够用的了,我早就让你辞职了。我们现在租的房子还有买的汽车……”邹良宇用臂弯接过包袱,顺手一抡就抡到了沙发上。
“别说了!”邹珏夕打断了他的高谈阔论,“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啊?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被开除?你为什么不先去看看新闻的内容再说风凉话?”
“你这么凶干嘛。要不你先卸了妆做个面膜,我这刚刚敷的就是厂商寄来的赠品,我觉得蛮好用的。”见邹珏夕气势汹汹地靠过来,扬起手要扇自己,邹良宇立马讨饶道:“哎呀,别打人嘛,我先去洗脸,现在脸上黏黏的,等会再来看看这新闻。”
邹珏夕不敢相信自己对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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