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千年不变,明知道我故意为难,但又不好不答,“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夫人不宜进去。”
扶着岸边的青石围栏微微叹口气,“男人皆视烟花女子为不洁之物,却又争破头皮散财寻乐,洁与不洁到底如何定论?世上若无此地,则天下女子皆净,可偏偏又是难以杜绝,错又在谁呢?”
“错在生身女子,无力与世人争断是非。”一道女声接住我地话尾。
转头却看见一身布衣打扮地姚叶姿,她轻盈一笑,“远远地看着就像你,原来真得是你。”
收拾好错愕,也许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只觉得心
,至于那些“你怎么会来这里”或者“我为什么在这重要,如此晴空碧水,再谈俗事岂不太煞风景?到是我们身后各自的护卫看起来比较现实,剑拔弩张,随他们去吧。
对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应该是未水阁的姑娘们在练琴。
“还是那几首老调。”她微笑着摇头叹息,背过身倚在青石栏杆上,“人都很奇怪,说是喜爱奇音,可转来转去又是那几首老调常弹,这曲子我八岁时就常听。”抹一把额前的碎发,“听说你们有了个儿子?”
“嗯,很顽皮。”
“男孩都这样。”
……
两人聊着平常无奇的话题,也许是因为看尽了人世地缘故,与她和红玉相处时,有些话不需要深解,她们就能明白,整个人感觉非常轻松,很自然就能笑出来。
人生难得遇知己!值得高兴。
可惜时间太短,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相别时,正是晚霞满天,望着马车消失于黄沙道尽头,一股怅然浮上心头,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妇人,如果我们生在太平盛世,也许……算了,哪有那么多如果!
安逸过完了,自然轮到了惊心动魄,秦权、楚策探得同一消息,皇帝三日后,天坛秋祭,届时李邦五也会到场,以张显其余诸侯的不臣之心,为可能要爆发的讨贼之战讨个有力的说法。
当日,天坛四周护卫森严,岳帝登坛拜祭,李邦五及众臣分立坛下,就在岳帝焚香毕,预备下台阶的最后一刻,司礼高喊一句:“东王秦权,南王楚策觐见!”
满场哗然,谁也没想到这两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李邦五也吃惊不,李家军蠢蠢欲动,怎奈李邦五迟迟不肯下令,如果此时抓了二人,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岳兆广高居天阶之上,望着两个结义兄弟凛然而来,悲喜交加,却未形于表面。
“臣,秦权。”
“臣,楚策。”
“觐见来迟,望吾主责罚!”
有多少年没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在世人面前报自己的姓名?我能理解秦权的那份毅然,曾经,他不过是一个汉东不得宠地公子,一个九族尽灭、被人称为丧家之犬地多余之人,如今手掌岳东大权,堪与几大诸侯分庭抗礼,还有什么能阻止他这份毅然?
岳兆广起唇一笑,这怕是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会心的笑容,“二卿确实该罚,天坛之上就缺你们二人的香火,还不快去焚香!等拜完再罚尔等。”
司礼赶忙递上香,二人就地跪拜。
一切礼毕,岳兆广急命摆驾“宣龙驿”,这地方位于天坛东南方不远,原本是皇帝祭天之后,静思己过地地方,按照规矩,朝臣们没有召见,必须在外面守候。
毕竟自一起长大,三人的思路想到了一处,秦权、楚策早已在此处做了手脚,因为知道祭天之后,李邦五铁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定会痛下杀手,打算就从此处逃出生天。
不过另我吃惊的是秦权的打算,他竟然想将皇帝也带走,这一点显然楚策没想到,他要的也许只是堵天下人之口,再多的可能就是与皇帝的这份兄弟之情,从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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