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十八 伯仲之卒 二(第2/3页)  定诸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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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琴弦,“说个故事给你听,那还是我年幼时听过路樵夫讲得,说山里有只兔精,修行了五百多年,自认为灵性过人,常笑凡人愚笨,土地爷劝它不听,恰逢山里来了一对狩猎父子,土地爷便与其打赌说,你变化成那儿子,若能与那父亲同住三天不被拆穿,以后我便再不说你,于是,兔精变成了那儿子的模样,无论样貌、声音都很像,它还特地用通灵之术弄清了那对父子的生活习性,以及那儿子的诸多经历,谁知一天没到,那父亲便识破了它的身份。”将汤碗放下,“你知道为什么?”

    她只是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凡人是很容易忘事的,有些事情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有时候,越是记得精确,越让人好奇,那猎人的儿子怎么可能对他五岁时的事情记得那般仔细?”起身来到窗前,背对着她,“连府上的老门房都记不得张二爷是开瓷窑的,你不过才来两年,又怎会知道那么多?何况孙家买下这宅子已近二十年……”

    “奴婢……是听孙家老夫人的丫头说得……”

    “我不知道周先生是怎么教你的,如果他觉得我会用这么细致的问题来试探你,那可真是太高抬我了,我从开始就没想过要试探身边任何人。”原来周辞真得是连我都没放过,这人实在是滴水不漏。

    听我说完这番话,扶瑶双膝跪地,“夫人……奴婢不是成心的,这些日子夫人您待我这么好,奴婢心里也明白将军和夫人都是好人,可是……奴婢的父亲采药摔断了腿,收了周大人的银两请大夫,奴婢本想把夫人赏得首饰当了,把钱还给周先生,还没来得及……奴婢这就去把银子还给周大人。”

    这银子自然是不能让她还回去的,还了后,这丫头是别想再留在府上,定是要被赶回山里,再者,周辞既然对我有怀疑,走了个扶瑶,保不住还有下一个扶瑶,既如此,不如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日子照样往前过,他还听他的暗报,我照收我的消息,至于谁听到的是真,谁听到的是假,那可就只有到最后才知晓了。

    扶瑶这丫头原本跟着孙家的丫头们学过几个字,不想就是这一点促成了她与我的缘分,周辞本欲借她来监探秦权是否与义瓦有关联,不想如今她却成了我的腿脚,府里多了蔡婆婆与扶瑶,我这才耳聪目明,许章、焦素义的暗信便是通过她们传到了我的手上。

    周辞对我也只是停留在怀疑这点上,加之随后汉北王李伯仲国丧一事,惹得天下群雄并起,我这的女子怕是根本比不上大好河山来得惹人注目,自然引不起别人正眼相看,何况我足不出户,“也许”根本就没一点威胁。

    只盼秦权晚一些再回边城,或者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李伯仲的大军为了缩短与诸侯联军的对阵战线,接连退守,此刻,汉东东部就如同一块被忘记的肥肉,谁先想得起来就是谁的,能多待一天,他便有可能站住脚跟,我给焦素义的信上便是这个意思:沿途让兵士以秦军自称,对秦权则说是扩充军力!

    到时来投的人多了,他也不好不收,收得越多,被汉北军发现得就越快,一旦被发现了,他就当真正名正言顺了,以他的实力,暂时还引不起汉西、汉南的敌视,更何况赵战西、楚策与他的关系都非同一般,因此,他这么做到一时出不了太大的纰漏。

    许章的意思与我相同,虽然他通过英翠娘送来的书信上依然写着秦权的名字,可我们俩心里都清楚,岳帝一天在位,秦权就一天不会拥兵自重,他笔上的那个“秦权”是谁再明白不过。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做法毫无纰漏之时,收到了秦权写来的第一封家书,看罢掩卷失笑。

    “将军说了什么笑话竟把夫人您乐成了这样。”扶瑶正跪坐在榻子上收拾冬衣。

    伸手凑近烛火,将信点燃,趴伏在琴案上望着纸张化成烟火,笑容却是不愿退去,原来他还是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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