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在想这个事,楚大哥对皇上的忠心,我从没怀疑过,但——他毕竟还不是汉南王,有些事……”手指敲着剑柄,“如今再回赵营也不妥当,赵军损伤两万兵马,若我回去,这罪责说不准就栽到了我头上,到时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突然记起焦素义昨天顺嘴说得一件事,临时起意,“焦大哥,你昨天不是说这东齐有处义军势力不?”
“嗯,对啊,当时汉南军打李伯仲时,这义军的助益可不。”
“我听客栈的伙计说,那义军的山寨离边城不远,而且,现在主事的还是位女子?”最让我吃惊的便是这件事,大岳明令禁止女子参与政治、军机,这女子到是枝奇葩,竟然能领着万把人的义军阻击李伯仲!
秦权似乎也对此相当有兴趣,转身看向焦素义。
“我也只是听说。”见我们俩都瞅他,有点吃惊,“原来义军的首领名叫梁文龙,是东齐被撤职的一名武将,后来落草成了山贼,收容了东周、汉东投奔来的难民,成了附近一霸,汉南军开拔汉东时,听说楚公子特地派人上山寨拉拢他,这梁文龙也算有血性,竟然同意助汉南军,可惜第一天开战就被人给收拾了,这才换了他的妻子英翠娘主事,听说这娘们的拳脚功夫比梁文龙还厉害——”瞥我们俩一眼,“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过就是在茶馆子多待了会儿,又不是故意听这些是非!”将茶壶放到桌案上,“我饿了,找些吃得去。”
直等焦素义关门离开,我们俩还没笑完,秦权生在诸侯世家,自就少听市井之言,而我虽生在市井,却长居山野,亦不怎么打听这些“民间列传”,焦素义原出自汉东乡绅,后经落魄,四处漂流,又是多动的性子,比之我们俩,到是个打听消息的好手,我们俩并非是笑他爱打听事,而是笑他那表情,明明就很想说,还要装出为难的表情。
“不知道这位梁夫人是个什么性子。”梁文龙虽说是个山贼,但能在边城招募这么多的义军,其实力定然不弱,且楚策能派人去招降,定然也是经过一番查证后才做得决定,他尚且不敢动他,可见这梁文龙必然有些本事。
“楚大哥不敢动他,必然有一定的道理,你该不会动了什么歪脑筋了吧?”将青铜剑放置一边。
“我只是在想梁文龙为什么敢在边城招募这么多义军,而不管是东齐军还是汉南军,竟然都不敢去剿灭,留着这样的势力渐渐扩大,这不是很奇怪?”
“楚大哥从就心思缜密,一向很少行差踏错,可见这梁文龙的义军确实是有他忌惮的地方,不过——你也别忘了,现在这东北一地还是汉南军的天下,我们是来借兵的,别着了太多口实,反倒不利。”伸手开门,早过了用饭的时候,焦素义正在下面喊呢。
“说句心里话,你想听么?”扶着木扶手一边下楼,一边状似无意地顺口一说。
他侧头看看我,“如果你是想说楚大哥不值得信,那就不用了。”
“……”还是被他料中了,我默默无语,单论情谊,楚策自然不会薄了跪拜之交,但是事关汉南,这就另当别论了,先前赵焦不也是以岳臣自居,到了如今又如何?非是情字不值钱,而是时机、大势不容情,即便楚策想成全兄弟之谊,可就像秦权自己所说,他毕竟还不是汉南王,有些事并非他说了就算的,“楚公子什么时候回营?”
笑笑,没答我,显然他也没问到。
“店家在哪儿!给老子滚出来!”一声高喝,夹带着踹门槛的声音,客栈大厅陡然一静,众食客均望向门口,彼处正站着四五个彪熊大汉,为首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子,头顶扎一青色方巾,胸口灰衫上印着“义军”俩字,我与秦权互视一眼,默默未言,下了最后一阶木梯,来到桌前就坐。
“几位军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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