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韦苇清点完最近新进的杂货,就带着甜奶去医院取检查结果。
坐在走廊等候叫号,她拎起猫包细看,甜奶糯糯地喵她一声。
酸奶已经有三天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消失了?
之前,她还巴不得酸奶不见了,现在没见它出来才几天,心里倒有些怀念它的那副拽样。
此时将近晚上九点,临时过来看诊的人已经非常少,只剩原本预约好的病患。而旁边心理科更是没有了三天前的盛况,人比较少,许是很多需要看诊的都看完了。
韦苇到拐角处的饮水机取水,刚好看到一个少年呆呆地盯着出水口,手脚僵硬地按掉取水键,手指一只只弯曲握住纸杯。
“杨邵!”
韦苇喜叫一声,拍他肩头一下。杨邵竟被拍得身子一倾,杯中的水差点就要溅出来。
不就轻轻一拍,我有这么大力吗?
韦苇看了看自己手掌,对他说:“那天后来怎么样了?你在这里,该不会今天还是过来治疗吧?”
杨邵礼貌地问:“姐姐,你是谁?你认识我?”
双眼瞪大,她仔细打量不久前才一起奔跑的少年,面容少了那几分忧郁,却多了几分呆滞,站在那里宛如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机械地望着她。
“我、我是那天在公园跟你聊天的……”
想说的话都噎在喉咙,她确实连他的朋友都谈不上,完全是个陌生人,但他年纪轻轻,不应该患老人痴呆症。才几天的事,都忘光光了?
“邵。”
闻声转头,她看到杨母走了过来。
“妈。”杨邵木讷地说。
杨母笑着挽住杨邵的胳膊:“医生说,你会有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没事,过了几天,你就会好了。妈妈跟医生都说完话了,我们回家吧。”
“等……”
杨邵转身,目光一点都没有留在韦苇身上,直直愣看前方,就像杨母是牵线的人,操纵着他这个木偶前行离开。
韦苇怔愣在原地,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他当真被除掉一个人格?怎么看都像似……变了个人啊!
就在这时,精神科的护士叫到了她,她回神去取了检查结果,但并未拆开去看,反而盯着已经没有病患等候的心理科。
虽然杨邵朋友跟她只是萍水相逢,她连帮他说话的身份都没有,但是她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接受治疗,而如今他被迫治疗,变成一个她不再认得的人。
那个说起发射弹珠的力度计算就双眼发亮的少年,就这样没了。
难道他的父母不觉得有问题?
等精神科的病患都走了,韦苇抱紧猫包,咽着口水,走到心理科的诊室外,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大胆拧拧把手,门开了。
她犹豫一下,探进去,入目是亮着一盏办公台灯的隔间,里面的房间才是诊室。
护士跟医生都下班了?
其实,她也没想好到心理科诊室做什么,但心里有个声音在鼓励她要去看看,她想要帮助杨邵,无论是跟医生谈谈也好,还是偷偷弄懂他们是如何治疗杨邵的也好,她管不住自己的担心。
深吸一气,她打开诊室,觑一眼,全是漆黑一片。
突然,一点亮光闪过眼帘,宛如一只萤火虫掠过。
她走进去,看到房间中有一点点的光点在飞舞着,状似一群萤火虫聚拢了又散开。
忍不住好奇,她伸手想要碰上刚才掠过她面前的那个光点,光点似乎知道她的意图,主动停在她的指尖。
给她一股亲切感,好像她认识这个光点。
双眼盯着指尖,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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