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在家操劳家务，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是何等贤惠？你们的女儿，一个个青春亮丽，如出水芙蓉，是何等地动人？如果长毛余孽要将刀口对准她们，你们让不让？”

    “不让！”

    “当然不让！”又一个村民补充道。

    “对，这就对了！”那头目微微点点头，说：“我们更不允许这些败类，人渣，伸出罪恶的双手，污辱我们的妻女！”

    众乡亲想起当年惨状，被这个头目一鼓捣，早就愤慨起来，纷纷说：“绝不允许这些败类再来害人！”

    “很好！”那头目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说辞，他慢条斯理地道：“听说你们村有个叫方荷花的，早年从磻溪嫁到你们村，丈夫叫吴秉承，是也不是？”

    “是！”有人答道。

    “可惜的是，好人不好命啊！同治元年，可怜的荷花从绩溪回乡，结果半路上惨遭杀害！”乡亲们点点头，低下了脑袋暗自伤心。那头目继续说：“据我所知，杀死吴秉承的，不是别人，也是长毛余孽！”乡民们听了，群情激愤，怒形与色。那头目得意地说：“刚才我说乡亲们良心过不去，你们肯定不赞同，凭什么这么说我？对，我是没资格这么说你们，不过，我得提醒一下乡亲们，足足上百口人，大半个村的人啊！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呀！说没就没了，大家想想，这个仇，放在谁的心里，谁能忘记？对不对？”乡民们面有愧色，低下头来。

    头目又说道：“今天，我只想问一下我的乡亲们，如果有机会为死去的乡亲报仇，你们会不会退缩？”

    “不会，有机会，我第一个上！杀死这帮狗强盗！”

    “对，这就是了！”那头目欣慰地说，“现在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听说这方荷花命真苦，长毛一乱后，没了家，失了亲人，她就四处逃荒，近些年回到家里。听说是个好心人收留了她？”那头目从椅子前走到一个乡亲面前，和气地问：“是这样吗？”

    那乡民点点头，说：“是的！”

    “她叫谁？”那头目问，“是不是叫吴玉兰？”那乡民又点点头。

    “很好！”那头目喜形于色，激动地说道：“那你们来告诉我，这吴玉兰上哪去了？”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一致摇摇头，说：“我们不知道！”

    也有人说：“前几天还在呢，不知道这两天就没见着人了！不会是又出去了吧！”

    “什么，又出去了？”头目故作疑惑地说，“她常出去吗？这可不好，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待在家里，到处乱跑，知道的人说她为了一家子生活奔跑，不知道的还以为”

    “人家玉兰可不是那种人！”有几个妇女赶紧分辨。

    “我知道，”头目说，“你们的村风，我是很清楚的，这石潭九坑十八汰（‘土太’合字），谁不知道你们村风好。这吴玉兰既然出自你们村，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的。不过我要问的是，她经常出去吗？”

    “也不是，”头目身前的一人男人说，“不过前些日子出去了几日，我们以为她出去受了害，都在担心，没想她又回来了”

    “嗯，是这么回事！”头目说，“也许你们真不知道她去了哪？可是我知道，她去找她的男人去了。他男人是谁啊？你们能告诉我吗？”那头目忽然低三下四地说，“求求你们告诉一下我，他是谁？”

    乡民们不知这个头目到底想干什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那头目见乡民们半天不开口，他忽然变了脸，生气地说：“他叫左富！是你们村的大力士，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们脚下踩的这片地，这个坦，当年修建的时候，那些个大石头，都是他一块一块提起来的。”头目可能是说得太多，咽了口唾沫，又说：“要说这左富也真是一号人物，可惜的是，他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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