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巷道里犬声狂吠,紧接着人声嘈杂,脚步声紊乱,惊得周围人家的孩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胡老大惊问着。左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间奔出了前厅,赶到了大门前,只见巷道两头无数的火把向这边围来了,三两下间,左富就把胡老大的大门关死,上栓。回到厅里来,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不少官兵!”
“什么,官兵?”胡老大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官兵?”就在这时,只听大门上传出疯狂的咚咚声,有人在门外叫着:“胡老大,识趣的,乖乖开门,出来投降!不然,我们可要冲进来了!”
胡老大面色慌乱,半晌才对着门外说了句:“找我什么事?我没做什么坏事呀!”
“做没做亏心事,你去跟大人说去,我们只管听大人差遣前来拿人!”门外的人粗暴地说。
胡老大战战兢地上前去开门,只见一伙持刀枪的兵勇一拥而入,瞬间把整个院子围满了。一个皂隶展开文书,读道:“深渡人胡正清,外号老大,勾结江洋大盗,洗劫官银;强买强卖,为害一方,实为一害。今已查实,现予捉拿归案。同治某年某月某日。”那皂隶一读完,就示意兵勇上来拿人,兵勇张开一张三十斤的大枷,把胡老大枷了。
左富看不过,生气地问:“凭什么抓人?你说他大盗就大盗啊?”
那皂隶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富,说:“看这个贼眉鼠眼的,肯定是什么江洋大盗,也给我枷了!”转眼上来个兵勇,张开二十斤的枷锁就往左富身上枷来。左富怒目而视,正要拒捕。胡老大吃了一惊,焦急地说:“二弟休要妄为,大哥自有话说。大人要枷你,只要大哥在,定还你自由身。”说着深沉地望着左富。左富本想发作,想起胡老大一家老,真要在这动起手来,会伤及无辜,于是乖乖束手就擒。
胡家上下,一夜哭到天明。第二天天一亮,邵氏就央求一个本家带着银两往城里去了。不过一日,那人回来对吴氏说:“我入了府城,花了点银两,托人打听了一下。其实是这么回事:有一个人物,看中了我们这一带的几块地,要在这造房置园。就让吴老四出面跟老大打个招呼,那意思是让老大挪个地儿。不想老大好几天都不见响动。那买家说是马上就要动工开建,没了性子,就在府里头打了招呼。府台答应一力承担,就带兵找个借口抓了老大。只要老大答应让出宅子,凡事就可大事化,事化了,也不少我们银子。”
“那还说什么,我们赶紧把地儿让给人家吧!”吴氏哭哭啼啼地说。
“这个事情已经办了,可是”
“既然已经办了,还可是什么?”
“可是府衙里查了下底,说左兄弟是乱党,放不得呢!”
“怎么会这样?”吴氏凄惨地说。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大家回头一看,只见三妹倒在了地上。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三妹抬上床。那本家赶忙出门找来大夫,大夫为三妹施了几针,三妹悠悠醒来,哭着:“你这冤家,怎么就来害我,我可怎么办?”
吴氏劝道:“三妹,别伤心,说不定他们搞错了也不一定。怎么这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说着朝那个本家一挤眼,本家会意,也忙说:“不用慌,我再去打听,也可能那人说的不准,搞错了也不一定。上一年,也讲刘志民是乱匪,后来一查,也错了,现在不也放出来了!”
大家都宽慰三妹:“对,有可能是老二打听来的消息不准。你说左大哥那样的实诚人,怎么像乱匪呢?肯定是错了。”大家相互交换下眼色,又苦劝了三妹一番,三妹才渐渐地安下心来。
过了两三日,左富回来了,可是胡老大却是被抬着进的家门,胡家又传出了悲戚地哀号
入夜,晚风轻拂着,三妹驾着船从深渡出来,她轻柔地问左富:“富哥哥,城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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