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将那泼皮一顿狂揍后,怕那家伙再来捣乱,伤害她的孩子,她便每日下地干活都带着三个孩子。如此过了一年,那三个孩子都大了些了,继佐常随玉兰左右,玉兰锄地,他就帮着拔草;玉兰担水,他就帮着舀水;玉兰做饭,他就帮着生火玉兰见佐儿乖巧懂事,不由地少了些许烦恼。
一日,又是一个好天气,玉兰下地锄草,继佐不知从哪找了个耙子,也在地里刨着,看得玉兰喜不自禁,母子俩就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亲密的话儿。继礼和萍在地磅边玩耍,玩着玩着,就走远了。开始玉兰也不在意,直到好半天都没见到两个孩子的身影,她才有些焦急起来,对继佐说道:“佐儿,礼儿c萍呢?”
继佐左右张望了一下,没见他们的身影,就说:“娘,肯定玩儿去了,我去找!”
“嗯!找到让他们回来,别到处乱跑,心摔了!”
“知道了!”继佐丢下那只耙子,就往地边的路走去了。半日后,远处传来了哭喊声,分明是她孩子的声音,她吃了一惊,慌忙丢下了锄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渐跑渐近,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分明是从潭边传出来的。一种不祥的预感便袭上玉兰心头,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三两下间就飞跑到了那潭边,只见潭水已被搅得一片浑浊,继礼一身是水,正在潭边哇哇大哭。继佐在水潭边喘着粗气,玉兰飞快地赶上去,一把抓住了继佐,把他拖上岸。玉兰把继佐横放在自己的膝头,使劲地压了继佐的身体几下,继佐狂吐了一地脏水。半晌后,玉兰见继佐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由地舒了口气,左右看看,总觉得少了什么,突然间,她问道:“萍呢?”
继礼拿手朝潭里一指,哭道:“妹妹掉潭里了。”
玉兰一惊,赶忙再次来到潭边,潭水漾着一缕缕的泥浆,看不到底,根本看不清潭里的情况。“真掉潭里了?”
继礼边哭边说:“我和妹妹在路边玩,我看两只虫子打架,看得迷了。后来一抬头,就不见了妹妹。我不敢大声叫,怕给娘知道了要打。就沿路找来,找到潭边,看见妹妹掉在里头了!”
玉兰听了,差点昏厥过去。她忍着泪水,咬一咬牙,探下身子,往潭里里摸索下去
“怎么回事,这是?”潭外有个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过来了,路面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那是草鞋带子掉了,鞋在脚面与地面间来回抽打发出的声响。
“妹妹掉水里了,娘怕水”继礼哭着说。那人听了,忙走上前来,一把将玉兰从水中拉起,自己纵身入水。玉兰趴在潭沿上,望着潭里不断地哭泣:“萍儿,我可怜的萍儿”
那人在水里几个起落,显然很费力。玉兰关切地对他说:“秉堂,心些,别呛着!”秉堂点下头,仿佛得到了什么嘉奖似的,又一头钻入了水中。
这次时间仿佛特别的长,半晌秉堂也没露出头来。玉兰吓得面色苍白,一只脚就由潭边伸入水中,嘴里叫着:“秉堂,秉堂,你没事吧?”水里没有回响,玉兰咬咬牙,把脚又伸入了水中,嘴里悲戚地叫着:“秉堂,你怎么了?”这时只见水中升起一串脏物,接着水面上激起了水花,水中浮起一物,往玉兰身边游来,玉兰忙伸手接着,细一看正是她的萍儿。她赶忙将萍放在膝头,拼命地用双手压她的身子。
一会儿,秉堂也喘着粗气上了岸,对她说:“兰儿,这样恐怕不顶用了,把孩子给我吧!”说着他一把抢过孩子,用手紧抓萍儿的双脚,将她头朝下反背在自己身上,在潭边不住地跑。跑了半晌,萍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玉兰跟前,问:“萍儿掉下水多久了?”
“有好一会儿了!”
“好一会儿是多久?一柱香时间?”
“差不多吧?”
“兰儿,你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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