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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被他利用,丢过来的一个炸弹。这里面没有什么部落之争,有的只是你们之前的私人恩怨。不管是我杀了你,还是你处决了我,他的目的都达到了。这里最惨的就是我了,无论我成功与否,都不可能活着出去。”
“什么?你是说。。。”
杨国兴突的站了起来,惯性向后倒去的椅子,在餐厅内,在这空旷的套间内显得格外震耳。
我笑着眨了眨眼,“你不愿意承认我替您说。佛祖,西山的掌舵人,就是您女儿杨佩诗的男人,您的好女婿,祖福义。”
我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我确认每一个字都要震到杨国兴的心上。
“放屁!他不是!佩诗跟他没关系!”
杨国兴怒发冲冠,狠狠的用拳头砸着桌子,震的盘碗叮当乱响。
“他可不是这么说的。祖福义说如果不是您执意反对,佩诗就不会死,您,也就是佩诗的父亲,一失两命,他跟您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我嘲讽的讥笑着淡淡说道。
“你!我要杀了你!再把你的尸体丢回去!我要让他知道,他派来的人,回去的全部都是尸体!”
杨国兴暴怒之下,噔噔的绕到任一凡背后,从他的腰上抽出手枪,上膛打开保险,枪口直接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顶着他的枪口站起身,毫不躲闪的直视他那满是怒火的双眼。
“来啊,杀了我。若是我成功了,他的恩怨了结,对你来说,你被一个长的像你女儿的人杀了,你最后在脑中浮现的会是你女儿的脸。若是你处决了我,那相当于你再次杀了一遍你的女儿。你最后看到的还是你女儿的脸。你想想杨佩诗长什么样子,再看清楚我。”
“不!不可能!都是那个该死的畜生的错!他一定是强迫你跟他在一起,是祖福义害死了你!”
杨国兴已经歇斯底里的吼叫,拿着枪的手不住的颤抖,双眼赤红,似都要瞪出血来。
我此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的要死。但我知道我不能就此退缩,为了活命,我必须坚持下去。
“你还不明白吗?对你无论是心里的打击,还是身心双重打击,他都没有任何损失。从你见到我那一刻起,不管你杀不杀我,你已经输了!你动手吧!说不定此时祖福义那里正在拍手称快举杯庆祝呢!”
“你。。。”
杨国兴的食指颤抖着微微离开了扳机,眼神也从我的脸上挪开,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我知道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此时抓着枪管的左手向左掰动,头向右歪,把头让过了枪口,同时右手成掌抬起,向着杨国兴的手腕猛的击打,在他的手腕与我紧抓着的枪身有了松动,我的左手顺势扭动,直接把手枪夺了过来,左手拿着的枪管交到右手上握住,枪口对准了杨国兴。
这一切动作说来复杂,其实只是在眨眼间同时发生。
“你干什么?”
在杨国兴愣神时,任一凡首先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往腰后摸去。可他忘记了,此时我手中的手枪正是他自己的。然而,他并没有大声喊叫,没有摸到枪之后,双手自然的垂到身侧,只是稍稍向后退了两步。
“别冲动!你出不去的!”
冷元厉声疾呼的同时已经侧身几步,站到了任一凡与餐厅门口的中间。我可以预料得到,如果任一凡此时大叫或者跑出去喊人,冷元一定会让他大吃一惊。
“哼,有意思。你胆子很大,跟佩诗一样。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就当是佩诗泉下有知,来找我报仇了吧。”
变故之下,杨国兴反而冷静下来,自嘲的笑了笑,似心灰意冷般颓废。
我摇了摇头,关上保险,退下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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