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对冷焰说：“你现在用对讲机，让勇把刘春带到食堂等我，说我有好东西给他。我下车后，让人搬货。然后你不要下车，径直把他们几个送到家属楼。”

    我又对林语山说：“你把美带你家里去，现在你的任务是看着她，在我去找她之前，别让她出门。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一会就把你妈送回去。”林语山点头答应。

    “那我呢？”马琳问。

    我说：“你要是愿意也去他家，陪孩玩。出去不要乱说。”

    马琳笑笑说：“好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什么，两字还拉了长音。

    “不是去找我姑姑吗？”美焦急的叫道。

    我与冷焰相视，想着这孩子已经很可怜了，不能再骗她了，便对她说了实话，更加嘱咐她千万不要和刘春见面的原因，她居然都能理解。美愣了一会儿，淡定的点头答应，没再说什么。我一震心酸，这女孩儿超出了这个年龄该有一切，冷静的让人心疼。末日的悲剧，并不是失去过去的拥有，而是失去对未来的期待。

    我下车后，让人搬下猎物，朝食堂里走去。刘春已经在等我了。见厨子们抬着的羊，特意朝羊头看了看，大概确认是我带出去拿把大枪的杰作。撇了撇嘴说：“呦！真有猎物啊！我以为你就随口说说顺道干别的去了呢。”

    我笑笑说：“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

    刘春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着说：“哎呀，我以为你给那孩子特殊集训去了，听说不是要选队长了嘛。”

    真是可笑，明明是觉得我以打猎为借口去日出城确认情况了。选队长也不会从其他队里选好吧，更何况是没训练几天的孩儿。

    我没有继续跟他掰扯这话题，便吩咐厨子卸两只羊腿，晚上给我们烤着，其余全部做了，给全员加餐。虽然狼多肉少，好歹有个荤腥吧。

    跟刘春谈笑几句后，我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点起一颗烟，需要好好捋一捋思路了。

    三年前我的想法是，让刘春羽翼丰满的时候，从内部攻陷日出城，取而代之，并胁迫夫人联合力量打总统。然后把日出城作为我们部落的粮草供应，让刘春继续管理。

    现在看来，全盘推翻了。

    唯有人心相对时，咫尺之间不能料。何况相隔两地有三年之久，什么都变了。所以说，人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即便他怎样跟你出生入死，你给他多大恩德，在漫长的时间面前，都是个屁。

    总结从三处获取的信息。

    刘春说，城内很乱，人人没有斗志，混吃等死，门口守卫是个摆设，随便出城，自己被削了兵权，白脸垂帘听政代替夫人控制政权，他对白脸更多的是厌恶痛绝。

    林杰说，刘春是那个掌握兵权的人，跟白脸俩人面和心不和，如果刘春在，所有出城的人被怀疑就没有好下场，白脸是好色之徒，刘春作为他的刽子手，替其出面做不干净的事，夫人不能出门。女孩说，白脸曾经想毒死刘春，方飞做了替罪羊，方飞曾经对她说，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女孩长大会被欺负。

    另外，我使用狙击枪试验的结果表明，如果门口遭受不明袭击，守卫的反应确实很慢，也没有人观察到底是从哪打来的，没有第二枪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么，交叉后得到的信息真实的是，白脸做主，刘春做副，俩人互相要至对方于死地，但是各有理由不能亲自动手。刘春有人有枪，白脸好色，畏惧刘春的实权。

    但是，目前仍不明确的是，刘春到底有多少人可以控制，武器实力怎样。刘春是否有什么把柄在白脸手里，让他甘于屈就，如果像冷焰分析的，为了渔翁得利，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周折，毕竟变数很多，他更不可能猜到我最终会怎么做。

    更奇怪的是，夫人怎么被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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