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站起身,躲避着澜炽烈的眼神:“好啦,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咱们得走下一步了,敌人的援兵随时都有可能追来!”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澜直接挽上了人头的胳膊。
“嘶,疼疼疼疼疼。”战斗一结束,人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各种疼痛开始侵袭上来,胡不开这人渣下手是真的黑啊。
他捂着腹部:“货还在你身上吧?”
澜拍了拍胸口:“在,好着呢。”
人头拔刀将车厢壁砍破:“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列火车附近了,得找个地方躲过他们!”
澜点了点点头,搀扶着他逃进了夜幕之中。
他们穿过了铁路旁的铁丝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这时,澜指着夜空道:“呐,头哥,你看今晚的月色。”
人头艰难地抬起头来。这哪有什么月色啊?黯淡无光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弯刀般的新月,寥寥晨星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其周围,好在有一团乌云遮住了它们本就惨淡的面容,才使它们的丑态不被暴露。但这反而增添了几分朦胧的味道。
“嗯,今晚月亮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澜慢下了脚步:“头哥,你知道吗?天上的月亮其实就像是两个人的关系。”
“怎么说?”
“月盈则亏,当满月出现的时候,就是两个人关系最好的时候,但是接下来满月就会慢慢变小,就像之后两人就会因为各种事情吵架闹矛盾一样,直到新月,也就是关系的结束。”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但新月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它不仅代表着结束,也代表着两人的开始。”澜干脆停下了脚步,盯着人头的眼睛。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愿意和我一起创造一轮永不失色的满月吗?”
人头吃了一惊,脚下绊到了一块石头,摔倒在山坡上,澜死抓着他不放,于是他们俩就像古代言情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抱在一起滚下了山坡。
这一点也不浪漫。人头只觉得头晕目眩,而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磕了好几次硬东西。这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百万的搏命招数啊!
澜把头埋在人头胸口,似乎没受什么伤。而人头本来就已经遍体鳞伤,现在还来一套这个,他真的撑不住了。
最终他的脑袋在狠狠撞了一块石头之后,两人停了下来。而可怜的人头,三魂都去了七魄了。
他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这,就是天国之旅吗?”
人头看到,澜在他的面前不停地晃来晃去,就是不站稳。他用手打向那个幻影:“别在我跟前绕!我头晕!”
澜呼喊着人头的名字,可是他的肉体似乎已经毫无知觉了,他仰面朝天,冷静地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这里好温暖啊,就像是母亲孕育我的地方,我好想就这样睡去……”
可是他刚抽了几口,突然发现嘬不动了。
“嗯?”人头有点回过神来了。疼痛再次占据了他的全身,仿佛一下从美妙的天堂掉落到了残酷的地狱。
人头还吸着嘴中的香烟,却发现澜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她就这么咬着人头嘴外那截燃着的烟亲吻他的嘴唇。
这是地狱中的天使吗?人头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清晨,山坡下的一间小农舍里,人头再次醒来,他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稍微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他想起身,可全身的骨头就像都断掉了一样,稍微一动就疼入骨髓。
这时,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澜。
“头哥!你醒啦!”澜面带微笑地向人头问好。
“这是哪里?”
澜告诉他,他们昨天晚上滚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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