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折腾了一天，澜似乎有点累了，用手撑着脑袋，眼皮子一直在打架。

    “澜，要不你睡会儿吧，我看着。”

    澜打了个哈欠：“这怎么行呢？我要是睡着了，要是有人从背后偷袭你，那我们两个都得完蛋。”

    “没关系的，能从背后偷袭我的只有我的高中班主任。”

    “哼！上次是谁背上受了伤还要我来治来着？”

    人头有点不好意思：“额，上次是意外！”

    “你听好了，虽然我没经历过黑帮之间的火拼和暗杀，但是也亲眼看到过，那些是真正的视人命为草芥的残忍之徒，要想在这条道上混得久，就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部长说的是，我的觉悟还是不够高。”

    “可是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的命也没那么重要了。”

    “嗯？”这句话太小声了人头并没有听到。

    澜起身坐到了人头和车窗中间，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你说过的，要保护我哦，我就睡一小会儿。”

    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人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澜，发现她脸上有着以前从未看到过的神情。

    她微闭着双眼，挽着人头的胳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似是满足，似是愉悦。人头想了想，似乎在电影里看过，这或许是叫做幸福。

    人头有点郁闷，拜托，我们现在可是正被人追杀着呢，刚才还说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现在却呼呼大睡。火车已经开出两个小时了，车厢里的乘客基本上也都睡去。外面是万籁俱寂的世界，而他的世界，除了火车“况且、况且”的杂音外，就只有肩膀上微微起伏的少女了。

    不知是不是夜班上多了的缘故，即使劳累了一天，此刻的人头仍然神采奕奕。除了手臂稍微有点发麻以外。

    这时，车厢的尽头似乎传来了异响，人头马上警惕起来。

    “来！让一下让一下啊！啤酒饮料矿泉水，瓜子花生八宝粥。泡面辣条老白酒，你想要的我都有！来让一下啊！”

    原来是个在火车上卖东西的小贩，他推着摆满零食的小车，一路吆喝。车厢的过道明明没人挡着，可是他还是叫着：“让一让啊！”可能是职业病。

    真是个奇怪的小贩，这么晚了才出来卖东西。有几个乘客被他吵醒了，开始骂了起来，他却毫不以为意。似乎注意到人头一直在盯着他，他马上推着车子赶了过来。

    “帅哥，要买吃的吗？照顾下生意呗？”

    人头用闲着的那只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不用，你赶快走吧。”

    澜现在还睡着呢，要是她被吵醒了，待会肯定又发脾气。

    可是这小贩似乎认准了人头是他的买主，开始拿起他的商品推销：“别着急呀！帅哥，你再看下呗，这顾客开了口，生意快到手。不怕卖不掉，就怕话不到。我这儿可是一应俱全啊！你想要的我都有！”

    “我想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小贩的手腕已经被人头捏住，用劲一拧，小贩的手就被拧到了背后，一把小尖刀从他的袖子里滑落出来，掉在了地上。

    小贩疼得哇哇直叫，还想用左手抓背后的人头。人头一顶他的膝盖弯，他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人头把他的身体压在地上，用脚踩住他的后背。

    “你是组织的人？”

    小贩不停地挣扎，拼命扭动脖子看着人头，说了句脏话：“我艹你大爷！”

    “就像是在战场上卖水果的人，看来你的生意今天是不能开张了。”人头踩住了小贩的脖子，扭着他的手也在用力往上拉扯。看着脚下即将流逝的生命，人头却感受不到有丝毫的罪恶感。

    “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那这点觉悟总该有吧。”

    “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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