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巨大的纯白的佛像在沉浮，宝相，眼神犹如星辰大海。

    一瞬间，林曜觉得自己穿越了。

    “应该不是穿越，莫非我开眼了。”林曜大惊。

    传说古代人类的灵智是没有被懵逼的，因此不存在开眼的说法，开眼者可见灵界生灵。

    佛像依旧在那里沉浮，只是林曜已经走出了大门。

    忽然间。

    一股巨大的香火味充斥。

    林曜用鼻子嗅了嗅，发觉不仅是从空气中袭来的，更有自己身上的。

    天上的白云变幻如苍狗，像大海一样极速奔腾。

    一座天梯在山头浮现。

    白云拥簇成一艘玄武样的飞船横亘苍宇。

    更有白云凝结的仙人站在天空深处。

    一时间，仿佛来到了一个神话般的世界。

    但是林曜此时并不惊讶，心中却很平静，仿佛这一切本就应该存在。

    翌日。

    林曜回到了故乡，磨山。

    磨山是个好地方，现在已经是遗址了。虽然是磨山倒是没有山。只是这里有个奇门坎，传说卧有金猪，有三条沙龙往这里长，欲要吞食金猪。

    磨山有一条湖通往长江。

    林曜来到了这里，乘上船。

    船上，机船摇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这声音很容易激发人的困意。

    于是，林曜闭上眼睛，只觉得有千万异兽正在撕咬自己的肉体。

    睁开眼，只有天空，水面，船夫，远山。

    船在行驶，林曜闭着眼睛，忽然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滴在林曜脸上，只觉得这滴泪水冰凉。

    林曜觉得心中有什么仿佛被融化了。

    一只手似乎在林曜面上画着什么。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渡人，一种是渡人的人，这句话忽然间涌上林曜的心头。

    林曜只觉得他成了世界上所有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他。他恍惚间成了饕餮，在轮回中越来越贪吃，恍惚间成了白龙马，在佛堂前一跃成龙，恍惚间成了去往西天的路上，在取经路上渐行渐远……

    旋即，林曜望向湖边的远山，远山朦胧，犹如穿越岁月古河降临此处。

    那远山上会不会有人修道，唱着那烂柯歌，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下着那一局千年的围棋，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看着红尘娑婆，遍眼全无。

    林曜想着，已是傍晚时刻，夕阳昏沉，有雷云显现。

    黑暗中，湖中浮现一座灯塔，照亮前行的道路。

    这座灯塔，仿佛屹立在天之涯，海之角，古色古香。

    嗖！

    忽然间。

    湖中千千万万只鱼跃出湖面，簇拥着这只船。

    湖水沸腾，汹涌澎湃。

    片刻，林曜下船。

    ……

    深夜，林曜躺在床上，却怎样也睡不着觉。

    无穷无尽的念头充斥着脑海，那似乎是一个个故事。

    有玉微凉，是为璎琅。

    却发现自己的手握着另一只冰凉的手。

    夜太黑。

    那是一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她的头上有许多黑色的发饰，十分神圣。

    她半身靠在床头。

    只觉得一种高贵，无法言喻的高贵。

    万千思绪涌上林曜心头。

    脑中的念头更加汹涌。

    “要不要让他别想了。”一道温暖的女声传来。

    那是一个身穿纯白衣服的女子，黑色长发垂下。

    仿佛一个是极致之欲望，一个是极致之神圣。

    “让他想。”黑衣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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