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参军一夜未眠,一大早又去了银库,和银库守卫长李在珂商量事情去了。
银库中,田参军看着空空的架子精神有些恍惚。他这个天下首富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却很辛酸。赚来的银子大多充了出尘国库,一部分维持天下的钱庄运营,最后的一点点放在这里当作准备金稳住南北唐。为了这么些银子,自己费尽了心思,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凭空消失了二十万两银子。这下可怎么向皇帝交代?!
冥思苦想了一夜,田参军想到了一种比较合乎实际的可能——库丁盗银。
库丁盗银自古有之。相传北方的游牧民族入主中原,建立了新的政权。中期国家渐渐安定,国库也渐渐充实。国库的库银常年累月无需动用,越积越多,看守国库的库丁门守着巨额财富,也渐渐眼红了起来,动起了歪脑筋。
在这个政权之前,国家征收赋税一般都是收粮食。后来呢,统治者一想,收粮食多麻烦啊!运输麻烦不说,还得建个大粮仓来置放。还要担心腐败发霉、被老鼠偷吃等问题。干脆就换成了直接收银两。银两不会腐败,放几百年都照样用,还省地方。
可收银子又有一个问题,老百姓交上去的大多是碎银子。地方上往上交的时候交接统计太麻烦,就得铸成一锭一锭的元宝。可以前的银子又不像现在纯度那么高,杂质炼去了就会有损耗,官员就把这损耗的部分中饱私囊了。
库丁们不敢在入库的时候直接拿,等入完库了再拿也是一样。反正银子那么多,少一点也没人能发现。
可每次入库动辄几十万两的银子,总不能几个人慢慢搬吧,这得搬到猴年马月去?所以库丁的人数也多。若是人人拿上几个元宝,蚂蚁搬家也得把银库搬空喽!上面的人就制定了一系列规则,比如搬运银两的时候换衣服啦,搬完了还要脱光了蹦蹦跳跳走一圈啦,等等。就是怕有人私藏。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有张良计,我还有过墙梯呢!有些库丁就想出了一个法子,用屁股藏银子!
田参军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对着空架子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对李在珂道:“李卫长,你怎么看?”
李在珂哪里知道怎么看,库银凭空消失他也百思不得解。当初银库选址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里土质坚硬,石块众多,极难从地下挖掘地道。加上银库四周重兵把守,守卫森严,进入银库还需要两个人用钥匙合力才能打开。理应来说应该万无一失了。自己在这里的作用只是为了防止不长眼的小毛贼来捣乱,就像昨晚的那样。
但毕竟银子是在自己的看管之下消失的,自己也难辞其咎。
“属下办事不利,请庄主责罚!”
田参军愣了愣,叹了一声道:“这事与你没关系。我们这里可能出了奸细。他们里应外合,才能在每次开库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银子弄走。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便从这最不起眼的后排开始。后来见没人发现,胆子就大了,直到把后排库银全部盗出,被我等发现!”
李在珂听了田参军的话,心里有了决断,但还是不敢直接说出口,试探着问道:“庄主,你是说那一类人……”
“没错!就是库丁!”田参军斩钉截铁道。
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田参军对李在珂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李在珂受到鼓舞,顺着田参军的话继续分析道:
“内有守卫盗银,那么外部谁来接应呢?”
二人对视一眼,互相从眼中看到了答案。新来的只有一个人!
“李建军!”二人异口同声道。
“这个人年纪轻轻就有大成期的境界!试想一下,又有哪个人能在完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达到这个程度?纵使天纵之资,也得有相应的功法才是!”田参军冷笑起来:“刚好在我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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