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趁它为冲破封印虚弱到极限,再由你进入它体内,自内部将它瓦解。”
“如今它即将出世,便是它最虚弱之时?”
“不错。它道是此间已无神无仙,纵是在最虚弱的状态下,亦无人可阻,即可以恣意妄为。”
听罢,愁上李靖之面颊。
蓝烟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依你目前的状态,即便是去了,成事几率亦不过万分之一,何必枉送性命?倒不如趁它才刚破开封印,极速往南飞去,或能再多活上一段时日。”
李靖之寂寂不语,脸色未有缓和。
蓝烟见他这般脸色,冷笑道:“怎么,你还想以卵击石、试上一回不成?”
岂知那李靖之心头,正未必踌躇。
他先是想:分明自己在堂庭山玄云峰上测验,怎一出无极殿大门便到了这极北之地?蓝烟的解释虽也说得过去,可未免仍有荒诞不经之感,不可全信。但面对眼前这番世界末日般的景致,哪怕对此心存怀疑,也是不可置之不理,他愿意拼尽性命,一探此事虚实。若是幻象,那自然最好;若真逢此事,南下逃生亦不过是缓兵之举。既然避无可避,那边只得不计成败,全力以赴罢了。
偏是一念及自己极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他不由得一震,陷入踌躇之境。
自想:自己尚未出堂庭半步、一览此间风光人事,便要丧命于此,何其遗憾!那绝艳女子倾国倾城,亦不曾亲眼一睹;生父慈母,更不知踪迹;繁华人世、未知际遇,尽数烟消云散,当真可惜……
那蓝烟见他苦思良久,遂又问道:“你可是决意想去?”
回过神,李靖之郑重颔首。
“那为何又此般犹豫?”
李靖之不答而问:“依前辈所言,我当下前去,成事几率唯有万分之一,可是属实?”
“我骗你意义何在?”
“既是如此,那便但尽人事、听凭天意就好。我之所以存有犹豫,只是在想:我此前尚未出堂庭山半步,阅览一下繁华世间、寻我父母踪迹,今日忽到此地,便要殒命于此,觉来颇有些遗憾罢了。”
说到最后,已满是凄然。
蓝烟道:“万物皆是如此。即便无有这魔物之祸,一生苦短,谁人能尽善尽美、了无遗憾呢?”
李靖之一怔,似有所悟,即自嘲道:“前辈教训得极是,是晚生太过执拗啦!”当即御起霜花剑,腾空而起。临走之际,那蓝烟又追问道:“你当真要自寻死路不成?”
李靖之一笑,向那蓝烟道:“人谁能无死?死得其所,善莫大焉。”
蓝烟点头道:“你能想到此处,委实不错。我且再嘱咐你一点:那幽都山尽被魔气环绕,可不似寻常魔气。它尽由魔主散发,有乱人心智之用。你进入魔主体内之前,切不可被那魔气侵扰、乱了心智,否则只是为此间徒添一个魔爪而已。”
李靖之抱拳道:“多谢前辈指点!”说毕,再不回头。
待得靠近幽都山,一缕缕魔物已察觉到这个不速之客,即朝他围拢过来。那李靖之虽达御器极镜,算来仍是低微,这便不得不全力以赴,手捏剑诀,直催真气破了那魔物。
一番苦斗,魔物仍自那幽都山内源源不断飞腾而出,似未有折损。
李靖之大感不妙,若教他在此灭绝魔物,当真是一万年也做不到。更遑论他修为、体力皆是极其有限,如何还能够持久支撑?便在他催出真气破开一缕魔物,当即抓起脚下的霜花剑,以剑朝前,直奔幽都山落下。
那霜花剑以破竹之势劈开迎面拦截他的魔物,自身却也铮铮作响、颤动不止。李靖之明了,这一道上魔气愈来愈浓烈,即便是颇有灵性的霜花剑也难能支撑,渐剑被魔气侵染。若是长此以往,即便霜花剑再怎么不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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