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五十四章 文正(第2/4页)  重生之女将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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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干瘪的身子,在风中立的笔直挺拔。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

    身后年轻的学生跟着老先生一道念诵,仿佛并非在乘乐宫前,诸位朝官的眼皮底下,而是在贤昌馆的学堂里,春日中,读听义。

    “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型在夙昔,风檐展读,古道照颜色。”

    一首诵完,乘乐宫里,并无半分反应。

    魏玄章停了下来,看向眼前的朝臣们。

    朝臣们或躲避他的目光,或充满怜悯,魏玄章上前一步,颤巍巍的走上了台阶,一边走,一边脱下头上官帽。

    他声音平稳,如洪钟清亮,只道:“为将者,忠烈断金,精贯白日,荷戈俟奋,志在毕命。”

    又将手中的木笏放下,“文官不比武将,圣人言,文是道德博闻,正是靖共其位,文正是谥之极美,无以复加。”

    他走到最后一道台阶上,慢慢跪下身去,将脱下来的官帽与木笏放至一边,望着乘乐宫无人的大殿,声音苍凉而坚定。

    “微臣虽无操戈之勇,亦无汗马功劳,唯有一颗忠义之心,光明磊落。贤昌馆教导学生读遍圣贤,如今眼见殿下误入歧途,若不规劝,是臣之过。”

    “武死战,文死谏,生死与我如浮云,老臣今日,就斗胆用微臣一条性命,来劝殿下悬崖勒马,切勿酿成大错。”

    “老臣,请殿下收回成命,不可让乌托人踏足大魏国土,不可引狼入室,开门揖盗!”

    说完此话,他突然朝着乘乐宫前的朱红大柱上一头撞去。

    血,霎时间溅了一地。

    站在身侧的朝臣们先是一顿,随即惊叫起来。贤昌馆的学子们一哄而上,将魏玄章围在中央,被放到一边的木笏和官帽在一片混乱中被人踩得粉碎稀烂,乘乐宫前,霎时间乱成一团。

    ……

    清澜宫中。

    兰贵妃安静的坐着看,在她身边不远处,倪贵人看着铜炉里缓缓升起的青烟,神情有些焦躁。

    明日,就是文宣帝入皇陵的日子,也是她们殉葬的日子。倘若广延仁慈些,还能一壶毒药来个痛快,倘若这小子刻意一些,她们就会生生封死在皇陵,活活闷死。

    “姐姐,你还有心思看!”倪贵人终是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兰贵妃身前,一把将夺走,“明日就是你我的死期,我不信,你就真如此坦然?”

    没有人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倪贵人当年与兰贵妃争宠,自持年轻貌美,以为必然能将兰贵妃取而代之,没料到惹得文宣帝大怒。那之后还将广吉交给了兰贵妃抚养,有广吉在兰贵妃手上,倪贵人收敛了许多,不敢做的过分,可心中究竟是不痛快的。

    然而如今,她与兰贵妃突然就一同成了殉葬品,和文宣帝陪葬的那些个花瓶摆设没什么两样,于是过去的恩怨便统统可以抛之脑后。至少在眼前这一刻,他们是一边的。

    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倪贵人冲动骄纵,入了宫后,并无什么知心人,如今能为她出谋划策的,一人也无,想来想去,能依靠的,竟然只有昔日的这位眼中钉。

    兰贵妃抬眼看向她,语气仍如从前一般和缓,“明日是明日,你今日何必担忧?”

    “何必担忧?”倪贵人道:“我自然担忧!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遗诏根本就有蹊跷吗?皇上素日里心软的很,旁人便罢了,怎么会让你我二人殉葬?我看根本就是广延那个混账公报私仇。”她复又看向兰贵妃,嘲讽的开口,“我知道姐姐随心随性,也不在乎生死,但姐姐难道不想想四皇子?我的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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