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吉图这一说,胡牌不禁勾起了很多往事。
这些年来,作为兄弟的胡牌,很是不解,怎么哥哥能征惯战,而且和李靖交手多次,怎么会突然被李靖杀死呢?当初哥哥在处罗可汗帐下听令,弓马娴熟,武艺超群,在突厥,乃至河西一带,难逢敌手,就是大唐的那些猛将,对哥哥胡赫都是敬服有加。后来哥哥和处罗可汗的青木公主结合,成了突厥的驸马。不过,哥哥在成为驸马之后不久,青木公主便死去,公主一死,哥哥也是郁郁寡欢,最后,带兵在与大唐的交战中,哥哥被李靖杀死。在此期间,他从未怀疑过哥哥不是阵亡而死,今番听他一说,难道哥哥不是阵亡还有别的?
胡牌吃惊道:“将军如此一说,难道哥哥的死还有内情?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当面道来,我胡牌定将感谢将军的厚意!”
博吉图微微一笑:“好!昔日我曾与你哥哥胡赫共带人马出征大唐,两军阵前,大唐的主将李靖叫阵,我身为副将,本欲出列,可是你哥哥神武将军胡赫执意出阵,临出阵之时,我见他面色苍白,神情凝重,我便上前劝说,可是你哥哥说,身为主将,敌主将两军阵前叫骂,我突厥焉能让其折了士气,便坚决出列!可是……可惜啊……”
博吉图说到这,长叹一声,抬头看看天,此时的雨下的正急,雨水打在脸上,又顺着面颊留下,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博吉图忽然大声道:“只是可惜,我们突厥最好的神武将军,只一回合,便死于马下!天神啊,那可是我们突厥的最好神射手,难道天神无眼,就这样不明原因的被你带到苍天么?”
问完苍天,又低下头,冷冷的看着胡牌,缓缓道:“你哥哥到了阵前,二马只是一措,便口吐黑血,死于马下,想想看,你哥哥,堂堂的突厥神武大将军,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么?而且,死的不是蹊跷么?”
此话一出,令胡牌感到十分震惊。
胡牌做梦都没想到,哥哥竟然是这样的死于阵前。之前从未听任何人说过,只知道哥哥是被大唐名将李靖杀死,没想到,哥哥竟不是战死,而是吐血而死。长期以来,自己就想给哥哥报仇,就是这次出征也是如此,只是可惜,因战马得了瘟疫,而且又受回鹘的夹击,使得此次出兵铩羽而归,否则,定会带兵度过黄河,与李靖交战,以报此仇。可是,如今听博吉图一说,这其中还大有隐情。胡牌心道:“怎么这么多年,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呢?就连大汗都从未提起。别说是我,侄儿胡笳,都一无所知,这件事如他所说,真是这样,为何要隐瞒,难道这其中果真有隐情么?”
胡牌疑惑道:“博吉图将军,我只知道哥哥死于两军阵前,可是,如你所说,还是另有原因,那么,请问将军,我哥哥究竟因何而死?又是何人所为?”
博吉图哈哈笑道:“郁射设大汗,是郁射设大汗!是他让你哥哥死,一切都是他所为!”
一席话,如雷轰顶,博吉图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胡牌大惊道:“你说什么,是大汗所为?”
博吉图笑道:“确实如此,就是大汗所为!”
胡牌大声道:“你再说一次!”
博吉图依然面色不改,笑道:“是郁射设所为!”
胡牌虽然性如烈火,不过,遇事冷静,刚想发火,忽然转念一想,不对,不应该是这样,这个博吉图对大汗一向不满,他指郁射设大汗,是不是有意挑拨,是不是借哥哥胡赫的死,转移视线,栽赃嫁祸大汗。郁射设可汗是青木公主的亲哥哥,胡赫还是驸马,他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妹夫呢?而且,胡赫还是突厥的第一神武将军,还力保郁射设做得汗位,这样才能与他叔叔颉利可汗分庭抗礼,他怎么会杀自己的大将呢,毫无理由啊,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胡牌有种被戏虐的感觉,气愤道:“博吉图将军,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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