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山匪打个哈欠,犯起了困,对那喽啰道,“我去隔壁睡觉,你把人给老看好了,另外搜搜他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咱们之后去见四爷,总不能空着手去。”
“好嘞。”
独眼山匪一走,那喽啰便不怀好意地搓着手走近,“吧,你的盘缠都在哪儿呢?”
梅萧仁撇脸不答,正是这一转眼,她看见了她的行李,此时就被人仍在旁边地上。
她看见了,喽啰自然也看见了,兴奋地指着那包袱:“原来在那儿!”
然后其就跟看见了肉包的狗一样扑上前去,解开包袱一阵翻找。
她这次出门没带多少银,花到现在已所剩无几。果然,那喽啰找了一阵后捧着少许碎银回来,从其脸色来看,其并不满意这等“战果”。
“就这点儿?”喽啰咂咂嘴,忽然瞧见梅萧仁腰间挂着一枚精致的荷包,立马指着荷包问,“那是什么?”问完就一把扯下荷包,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个银镯。他拿着镯看了几眼,还是一脸的不满足,虚目盯着梅萧仁,“你们当官的就喜欢这种货色?”
镯被夺走,梅萧仁心下正慌,伺机接话:“这镯不值钱,你们拿去孝敬那个什么帮主的话,挺没面的。”
“那你可还有什么好物?”喽啰绕着梅萧仁走了几圈,边走边打量,见梅萧仁穿得挺单薄,看不出身上还带了什么别的东西。
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她脖前,依稀看见衣襟下有一截红绳。
“你脖上戴的又是什么?”
喽啰伸手来抓,梅萧仁浑身都被绳索捆得死死的,动惮不得,根本没有阻止的能耐。
其用力一扯,红绳断裂,那枚玉骰也就到了喽啰手里。
喽啰霎时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手心儿,“玉石啊,这可是个好东西!”
“这个你可以拿去,把镯还给我。”
喽啰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又笑嘻嘻地看了几眼玉骰,越看越欢喜,索性随手抛了破镯,用两手捧着玉骰。
“叮咚”一声响,梅萧仁看着银镯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躺在一堆枯草中。
近在眼前,她却拿不到,为此心急如焚……
三日后,宣州。
梅萧仁不在的时候,叶知都在衙门替梅萧仁整理收到的公文,等着梅萧仁回来过目。
他家大人一走十来日,而知府大人给的假也止于今日,仍不见他家大人的影,让他不免有些担心。他家大人极少耽误公事,像这样的假要么不出去,即便出去也会提前几日回来。
叶知理好公文就回府邸,正好看见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就是大人和江公出门时坐的那辆。
他欣然迎上去,掀开车帘一看,里面空空如今,既不见江叡,也不见他家大人。
他忙问车夫:“大人呢,还没回来?”
车夫挠挠头,一头雾水,“大人不是先行回来了吗?”
“什么时候?”
“几天前,大人赶着回来打理公务,是会雇别的马车,早该到了啊。”
叶知心里本就担忧,听车夫这么一,越发不安起来。
他不愿往最坏的方向想,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叶知解开拉车的马,骑马挥鞭,飞快地离开府邸赶回衙门。
李知府正与高靖书他们在二堂里议事,知府大人看见他从门外走来便招手唤他进去。
“拜见大人。”
“梅萧仁回来了吗?”
“大人,的正要向大人禀报此事。”叶知抬头看着李知府,愁容满面,“知府大人,梅大人不见了……”
“不见了?”李知府合上手里的文书放到一旁,追问,“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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