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样?”
申女士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阴沉得可怕,语气也如此,她意识到自己居然要掌控不住全局了!
听见这话后,走在前头的弹头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诡异地笑了,他的语气却是玩味:“不怎么样。”
说着他的脚步缓了下来,玩味的声音从前头传到申女士的耳朵里,那一瞬贵妇人的表情管理差点儿破功。
他是如此说的——
“你并不用担心,我的夫人i,我并不会做出不利于我们计划的任何事情,我只是一个亡命之徒、一个了无牵挂的臭老鼠罢了。”
“只是具体的操作事宜,夫人,您不觉得这样重要的事情,随机应变是很重要的么?”
申女士没有回答,她在男人那句自嘲、比喻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另类的威胁意味,正在思虑。
但是前边儿走着的侍者接下来的这句话,却令申女士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阴狠起来——
“您要知道,我的安全,对您来说也应该得是很重要的、一等事宜呢……”
!!!!
手里把握住的最重要的利刃,反过来欲要脱离掌控,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这种感受申女士并非没有尝过,但是这四十多年以来,从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她感受到如此的愤怒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承认那种对这件事情无力的难受感。
申女士头一次将一个自己认为的“肮脏的”、“势利的”“下等人”、“臭水沟里苟且的老鼠”,暂时性地摆在了正正经经的、能与自己并称的合作者身份的位置上。
这位出身贵族,但却深刻地领略过黑暗的夫人深深地看了前面男人一眼,眼中愤怒之下带着浓浓的忌惮。
两败俱伤?这种事请她申女士做不出来!也不会去做!
‘事情,要变一变了……’
夫人的心中想道。
领略过黑暗的危险的申女士,自然也清楚一句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话:“死人是保守秘密最好的人选”,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国外去就能真的安全了吗?不可能,别忘了就算她的势力再大,那也是附庸在洪家海神集团、她丈夫洪挺秀的势力之下的,就算把柄送得再远、藏得再深,也不安全。
只有死人,自己的秘密才最安全。
首尔这么大个城市,最近风声又不平静,死个人,更何况还是本来就是通缉犯的人,不会有什么动静的。
报纸几天之后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处理掉这个垃圾,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可弥补、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呢……
…………
‘事情,该换一种善后方式了。’
申女士忌惮着。
而投鼠忌器、天性自我的申女士绝对不会想到,其实自己面前走着的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不顾一切,其实比起她来,这个表面疯狂的男人更加重视自己求生的机会、和人生的机遇。
“疯狂”的弹头表面所显示的一切,很成功地将申女士的忌惮调动起来,让申女士记住了一点:“这个男人已经是一个疯子了,要是在事后把他当做弃子、或者想要灭口的话,一定会被反噬的吧!”
‘是的哦,是的哦!’
弹头放缓的脚步渐渐同申女士的身形拉在同一水平线上,暗自撇过这个女人的脸色的他勾起了笑容,心中响起声音:‘是的哦,我可是那种能多活一天都是赚、就算今天死也不亏的亡命徒哦!想要处理我的话,可是会同归于尽的哦!’
他从来都不相信这种自诩贵族的、家族出身的人,即使他一开始身中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完全是靠着这个女人的资源才得以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即使他们现在是处于合作关系,还是那种一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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