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清醒的,我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他看到圣学院来人时在笑。”
“他是在自首?”黑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老板说,“但他肯定是清醒的,今天我们打起来时他虽然没说话,但那种条理清晰的战斗方式肯定不是疯子能做出来的。”
“……让自己被关进一所随时可以逃出来的监狱……吗?”黑袍盯着手里饼干上的饼屑思考了很久,他喃喃地问,“养鸽子的到底在想干什么呢?隐世?罢工?那今天又为什么会对那个孩子出手?”
老板想说你那两个词相差也太远了,但他也不明白,所以没有回答。
他还想说你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但想了想也没开口。
旅店的门紧紧闭着,窗帘透来的光芒些许黯淡。
门外天已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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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历史学院,在穿过深林白墙,踏过湖边草地,推开楼木门之后,他看到屋内灰叶和莎尔坐在餐桌前一起发呆。
桌上的饭菜都没有热气了。
门被推开的声音惊动了灰叶,灰叶回过神来,看到正在关门的西泽,忍不住率先大叫一声:“师弟!”
西泽被吓了一跳,莎尔也被灰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灰叶从凳子上扑过来,抓着西泽的肩膀看来看去,一边看一边不停地说着什么,“没事吧,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诶为啥你身上这么香?钱呢,钱还在吗?诶不是到底为啥你会回来这么晚……”
西泽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你去哪了?”莎尔问。
“……”西泽轻轻拽了拽袖子,说,“去了很多地方……”
灰叶眨眨眼睛,看着二人,最终默默坐到餐桌旁边,拿起碗筷开始口口地咀嚼。
“你还是去了德赛尔家吗?”莎尔问。
“去了,”西泽想对她解释些什么,但一考虑到灰叶还在旁边他就开不了口,他走到莎尔身边,拉住她的手,声地说,“抱歉,跟我到旁边一下……”
“不了,”莎尔摇摇头,自来到王都以来第一次挣开了他的手,“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哥哥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去学炼金术。”
西泽看着莎尔,呆呆地站了很久,他心想你上次挣开我的手可是在海上。
“抱歉,”西泽弯起腿,用皮靴的靴尖擦了擦裤脚,有些恍神地说,“我先去睡了。”
他转过身,走向楼梯道口。
就在这时莎尔才看到他脸上那一道长长的血痂。
那就像是被刀子轻轻划过了脸颊一样。
他的步伐有些紊乱,因为刚刚恢复过来的身体总是会有很强的后病,西泽几乎能想到明天早上自己的身体会有多酸痛。
“我被追杀了一路,最终运气好才逃到德赛尔家的一个密道里,因为我知道那个密道。”
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脱下衣物,将安蕾给他的校服挂在衣架上,看着等身镜里的自己,长久地沉思。
有些关节已经开始泛红,动一下就会隐约作痛,他不敢对灰叶和希欧牧德说这些伤口是哪来的,也不敢找他们要些药液,害怕他们询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被抓,他没有在希欧牧德面前撒谎还不被识破的自信。
他手上拿着言氏给自己的锡纸巧克力,在缓缓剥开外面的那层锡纸之后,他咬下一口,一股甜香中泛着苦味的酥脆感自舌尖与齿上传达到了颅内,随之而来的还有某种宛如在脑海中泛起涟漪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街道上,从你身边走过的某个女孩的发丝发出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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