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沽源县,邮戳上这封信当年的收寄地是天秤乡,眼下只好故地重游一探究竟了。
到了乡里,来不及吃口热饭,我马不停蹄到乡派出所,进了接警大厅我报了案,我爸失踪了,废了好一番口舌,接警的同志才面前答应立案,并帮我翻了一下卷宗,但什么都没有查到,一说说年限太久,二说是外来人口当年并没有详尽的登记,只能先立案待查。
心想这一等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决定还得自己想办法,既然都来了,就想办法查这个乡当年的失踪人口档案,兴许能查到点蛛丝马迹,但貌似并不容易。
因为当年父亲的信中曾跟小姨提到,他是来这边和同事公干的,而据我所知他当年是一个人离开单位的,所以八成会有当地人跟他共事,而这些人就极有可能随我的父亲一同失踪了,所以十年来他才会音信全无,那么查失踪人口档案也是死马活医的无奈之举。
我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辗转难眠,嘟嘟嘟手机屏幕一亮,有点激动,是马诉雨发来的讯息“吕一凡!你真是个混蛋!”
我的心好像又被棍子捅了一下,翻了一个身捂着胸口,看着她发的这句话发呆,反反复复念着“我是个混蛋?我真是个。。。”
嘟嘟嘟,是胡可儿的讯息“吕一凡,你还真不辞而别啊,本来懒的理你的,但梁姨晚饭的时候看着有点憔悴,你没死的话记得回个信息或者给梁姨回个电话”。
想想还是没勇气给小姨打电话,就回了讯息“知道了,我在河北张家口沽源县的小山村。”不一会,嘟嘟嘟“哦?收到!”
天一亮我又来派出所报案,我看到一个流浪汉很像之前我看过的通缉在逃人员,当然这都是我编的,虽然火车站确实很多流浪汉,哪里的都一样,派出所之前的接警人员一看是我,一脸的明白,就安排了一个年龄不大看着还在实习期的小女警招待我,帮我去调通缉档案,让我比对,一边呼叫了火车站的执勤民警配合。
我们边看边聊,一晃到了中午,档案室里的其他人都去吃饭了。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她也就比我大三四岁的样子,也算聊得来,天南海北的我就捡她感兴趣的说,开始她还不断提醒我她是在工作,让我少说与工作无关的事,但她的同事出去后,她也如释重负一样,表情也变的轻松了,好歹我嘴皮子都磨薄了把她从头夸到脚,但她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我心想现在的民警素质的确高,不畏语言糖衣炮弹的攻击,可这样我就没办调查了呀!正在苦恼她出去接了个电话,我隐约听到是关于治疗她妈妈肿瘤的电话。
她打完电话回来满脸愁容,对我态度也更是冰冷,又查阅了一个多小时,她看了看时间小声跟我说“要不你明天再来吧,我要今天要早些下班!”
我一脸遗憾的胡诌到“好吧,不过我明天可能就不来了,明天要回参加我同学爸爸的庆祝party,他爸爸升主治医师,好不容易一次为祖国贡献的机会却没出上力”
小女警听了身子顿了一下,埋头有点为难的问“咳,是那个科的主治医师呀?”
我继续胡诌“是胸外科?脑外科?诶呀抱歉我没记清。”
她听了立马来了精神!我心想大妙!她微笑着说“小哥,你既然这么想报效社会,我也不急下班了,继续查吧”。
眼看时机成熟,我直接说“能不能调看一下九十年代的失踪人口记录,也许是之前备案的失踪人口也不一定。”她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查到了96年9月,有三个人的失踪登记有些奇怪,他们是同一个村,这三个人分别叫王金五,邱龙,丁斌。三人家属的报案时间也相近,比对了这三个人的失踪时间跟我父亲的失踪时间,也大体重合,因为父亲的工作与考古有关,可以猜测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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