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重新打开,进了店,两人便看见他正在清理屋中刚刚被砸乱的陈设。汉子抬起头见到是两个陌生的客人,不由放下手里的活计,习惯性地咧嘴憨笑露出欢迎的姿态。
“我不买符篆。”王冬的声音适时传出,牛大壮这才发现两人中是以王冬为主,而不是那个美艳的女子。
汉子闻言,浓眉一拧,似乎误会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不善起来:“不做买卖,你进我这门作甚?”
“你这汉子,怎么说话呢?有你”凌晗烟柳眉一皱,护主心切,正要呵斥回去。可她话未说完,却被少年抬手打断了。
王冬倒是理解他这番心态,神情不变,淡淡回应道:“谁说我不做买卖,我要的是黄红二纸和朱金二砂,你这儿有售吗?”
等他说完,牛大壮脸上的神色蓦地一滞,而后变得尴尬起来,不由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我还道,我还道哎呀!”支支吾吾片刻也没说个明白,他索性一拍脑袋,扭头朝屋后的院子里喊道,“娘子,出来吧!有客人要买符纸和道砂!”
说着,还扭头朝王冬二人赔了个不是,
“小店多灾,让二位见笑话了!”
话音一落,一个丰腴而绝美的妇人抬手扶起门帘,摇曳身姿,娉婷而来。尽管其风韵惹人遐思,但不施粉黛的鹅蛋脸上,却是一副凄若惶恐的神色,仿佛一只害羞的小兔子。
同样身为绝色女子的凌晗烟见到妇人,顿时明白了中年汉子刚刚那副草木皆兵的语气为何而来了,也明白了彭金阳先前的言语,并非只是为了单纯地激怒对方,或许还带着别样龌龊的心思。
对方与她不同,她好歹身怀灵力,手染鲜血,动起怒来杀气腾腾,一看便知到不好招惹。而对方却只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凡人,作为丈夫的中年汉子看其修为也不高,与她同处凝脉境二层罢了。
红颜祸水,这所谓的“祸”,殃及的可不只是旁人,还有她的至亲,还有她自己。
兴许平日里不只是受到彭金阳那个身份尊贵的公子哥儿的骚扰吧,也难怪中年汉子对其他人也是如此戒备!
不过这汉子也是个老实人,就这么信了他们,将自家美娇娘轻易地唤了出来!
凌晗烟一边在心里想道,一边偷偷瞟了眼身侧的王冬。当她见到少年眼中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不由地莫名松了口气,旋即又有些气馁地瘪瘪嘴,小声嘀咕着:“小孩子一个,不解风情!”
习惯了凌晗烟莫名其妙地小动作,王冬也不理会,而是依旧看向那个中年汉子,报出了自己所需:“黄纸红纸各四百,朱砂金砂各十斤。三品灵笔一只,二品灵笔两只。”
凌晗烟能看出来的,他当然也能知晓。他这副不为所动的态度以及年弱的外表,倒是让对面这夫妇二人着实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而对方一口气报出的东西,单价不贵,量却不少,着实是如今正缺灵石的他们所急需的大买卖,因此显得更为殷勤了几分。
将两位客人带到一处完好的桌椅上坐下,又急忙忙奉上茶水,与此同时,他还对妻子吩咐道:
“娘子我来,你速去将符纸和道砂取来!”
照顾妥当,想了想没有怠慢的地方,他这才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从身后的柜台里挑挑拣拣地拿出一紫两红三个长方形木盒,而后一一摆在王东面前,介绍道:
“三品灵笔稀少,小店也只有这一只。”说着,将中间那个紫色的盒子推向少年,“二品的倒是有个十来只,这是其中最好的两只了。我嘴笨,贵客还是自己瞧瞧!”
点点头,王冬没有推辞,伸手打开那个紫盒,一支笔身漆黑如墨,花纹隐隐,通体似玉非玉,笔端丝条柔顺聚合,色泽雪白的毛笔便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少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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