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将已经不再娇小的女儿抱在怀里,感觉到她还有些瑟瑟发抖,柔声道:“吓坏了吧?”
心平没有说话,只憋着嘴。
南烟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别怕,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了。”
心平原本直颤,但听到这话又像是心里又火气,咬着下唇道:“我才不信呢!”
南烟听出这话音不对,低下头看着女儿,道:“怎么了?”
心平又气又怕,红着眼睛抬头看着她,说道:“娘还问我为什么?刚刚他说的那些话,难道你没听到吗?我都要死了,也没有人会管我!”
南烟立刻回过神来。
之前祝烽当着那歹人的面说的那些冷酷无情的话——其实只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最重要的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想到,这些话真的扎了这丫头的心。
南烟急忙说道:“这是你误会你父皇了。”
心平道:“哼!”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已经松开了抱着南烟的手,整个人靠在床头,两手抱臂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南烟知道她是真的气得不轻,便往她跟前挪了一些,柔声道:“你父皇怎么会真的舍得让人伤你呢?你当时被人劫持,若他真的表现得太看重你,那个歹人岂不是有恃无恐,更不会轻易放过你?”
“……”
心平仍旧嘟着嘴。
南烟柔声道:“只有大家都表现得不在意,那个人才会怀疑他劫持你这个办法也许并不能真的威胁到你的父皇,这样一来,你才不会那么危险。”
心平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半晌,又哼了一声。
南烟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和脖子,柔声说道:“当然,这些话是委屈了你,可你父皇哪会真的不管你呢?”
“……”
“他表面上装作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这话多少也宽了她的心,可心平还是有些愤懑难平,又一头钻进南烟的怀里,将脸埋在她胸口,闷闷的道:“谁要他保护!”
南烟笑了起来,道:“怎么可以不讲道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后背,像在给一只炸了毛的猫顺毛一样。
这丫头虽然跟她的父皇闹了那么久,刚刚也的确受了很大的惊吓,很大的委屈,但好歹,还是能说通道理的。
感觉到有些凉意,南烟索性自己也上了床,拉过薄被来盖在身上,将女儿抱在怀里,一边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摇晃着她,一边柔声说道:“你的父皇还是疼爱你的,只是他身为皇帝,说话做事没有办法像普通人那么自在。就像今天这样,他说的是这样,可心里却是那样,你顾然是受了委屈,可难道他不是为了你着想吗?有的时候,你也要体谅你的父皇才好啊……”
心平又有些不服气,又实在反驳不了,只能噘着嘴,嘟嘟囔囔着闭上了眼睛,在南烟怀里渐渐睡去。
这时,站在门外的祝烽轻轻的叹了口气。
一阵风吹来,让他也微微的瑟缩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小顺子立刻说道:“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祝烽往里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小顺子急忙跟上去,轻声道:“皇上不进去了?”
祝烽道:“公主今晚受了惊吓,朕也就不进去了。”
“那皇上今晚去哪儿?”
“就去书房过一夜吧。”
“是。”
小顺子应着,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机灵,急忙跑前面去收拾布置了,祝烽走出院子,看了看外面的守卫,皱着眉头又说道:“让下面的人留神一些,再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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