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宁妃来说,自然是一种赶超贵妃的意思。
可是一切太过相同。
甚至连大学士宣读册的时候,也同样是念到这一个字被人打断。
祝烽只感到不知哪里掀起一阵巨浪,重重地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浪潮碎成无数飞溅的浪花。
而这些浪花当中,好像映照着一个人的脸。
他皱着眉头,极力的想要看清,却怎么都看不清,只感觉一阵眩晕,人好像站在云端上,随时都要跌落下去。
好怪的感觉。
可是另一边的宁妃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她只是看到有人出面阻止,顿时皱起了眉头。
早就知道今天的册封不会那么顺利。
但一看到下面走出来的人,她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刘越泽。
前些日子新上任的刑部主事。
同时,他还是贵妃的舅父,顾亭秋的门生。
但这些还不要紧,更重要的是,秦若澜记得自己以反诗诬陷魏王的那件案子,是这个人处理的。
他现在跳出来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秦若澜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而祝烽已经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那个身影:“你——”
“微臣刑部主事刘越泽,冒死进言。”
“冒死进言?”
祝烽的眉头紧了起来,说道:“你扰乱宁妃的册封大典,的确是死罪,你要说什么?!”
众人只看着这个白净又斯文的年轻人,上前一步,手中高举着一卷卷宗,朗声说道:“皇上,大炎将亡,请皇上救国难于危机之刻。”
“你说什么?”
这话不仅听得祝烽脸色一沉,周围的人也都大惊失色。
大炎将亡?
这不是诅咒王朝,诅咒皇帝吗?
这个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祝烽脸色铁青,沉声说道:“你说大炎将亡,给朕说出一个理由来,否则,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面对他,刘越泽面无惧,朗声说道:“皇上,大炎王朝立国以来,以礼治天下,以法治万民,而今日皇上之举,无礼不法,将礼法视若无物。”
“……”
“皇上都这样做了,天下之乱,指日可见,大炎王朝的灭亡,岂不亦在朝夕之间?”
祝烽的眉头皱的更紧:“你说朕今日之举,无礼不法,是什么意思?”
刘越泽伸手一指,指向大声说道:“此妇,乃是刑部记录在案的罪女,齐身未正,其名未证。”
“……”
“这样的人,皇上如何能够册立为妃,做天下表率。”
秦若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
而不等上面的人做出任何反应,刘越泽又大声说道:“宁妃,位列众妃位之末,我朝有例,除册立皇后与贵妃,要举行册封大典,册封其余的妃子,皆不能举行大典。”
“……”
“而皇上今日册封宁妃,大典形制已与册立贵妃无异。”
“……”
“皇上今天做的这一件事,便将’无礼’与‘不法’集于一身!”
“……”
“这,难道不是亡国之兆吗?!”
他一声声,一字字,像惊雷一样在大殿之上响起,也在众人的头顶炸响,大家谁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甚至有些文弱的白面生,竟然能在祝烽的面前说出这样惊心动魄的话。
而祝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仅仅,是他被问住了。
更要紧的是——
贵妃!
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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