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的看了一遍手中的账本,听到女儿有事请她,杜柳清放下手中的账本,带上秋心和秋水来到了芙蓉苑。
一脸慈爱的杜柳清在听林芙蓉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怒火中烧,惊得林芙蓉砰然跪下。杜柳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从小捧着长大的爱女,第一次声言俱厉的怒喝:“现在知道怕了?做这事时你都想哪去了?我从小就跟你说,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要让事情即使到了最坏的地步也牵连不到你才能做,你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娘,女儿知错了,你要替女儿想想办法,您不能不管女儿啊!”林芙蓉膝行到杜柳清身边,梨花带雨的哭求道。
杜柳清无声的叹了口气,芙儿还是没抓住重点,这次帮她善了后,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芙儿年纪小,做事太过急利不顾后果,就像现在,她将轻重主副颠倒了位置,却还混不自知。“芙儿!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在这里求我帮你善后,有些事,你自己做,比我帮你做,要有价值得多。”林芙蓉脸色迷茫,不知所措,她现在只知道,武楷一行人活着,对她是个多么大的威胁,所以一出事,就只想得到请杜柳清帮她善后。
这个傻女儿啊!看着娇艳如花骨朵般的女儿,杜柳清的脸色总算还是有了些松动,扶起仍然跪着的林芙蓉,望着她水银似的眸子,慢慢解释道:“林傲梅受伤了,你作为她的嫡姐,却不在第一时间赶到关心嫡妹,只顾在这里哭闹,成何体统?”
“可是武楷……”林芙蓉急切的反驳道,看到杜柳清沉下的脸色,倏然住口。
“武楷是谁?太师府有这个人吗?就算把太师府的所有奴籍名册都翻出来,也不会找到武楷这个名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别人怎么诬陷,都是没有用的。明白了吗?”林芙蓉微垂下头,略加思考,突然眼色一喜:不愧是母亲,不染血腥就能让自己担忧不堪的所谓威胁完全构不成威胁。
武楷是谁?太师府的护卫,不过是不是,都由太师府说了算,只要太师府的奴籍名册里没有武楷这个人,谁还敢坚持说武楷是太师府的护卫?就算他挨不住酷刑将她招供出来,再说出自己是太师府的护卫,她大可以说,如果是我派你去刺杀的二妹妹,你被俘那么久,我完全有能力可以让你没机会开口,又何必不动手,留你出来指证我呢?
好一招以进为退!虽说将武楷一些人灭口更加干净利落些,但是事关右相府,京都府尹必定会严加看守,要得手得费不少力,一个不小心,还容易再把威胁送进府尹大牢,岂不是得不偿失?倒不如装作坦坦荡荡,什么都不知道,倒显得她们光明磊落,毫不心虚,就是武楷说的天花乱坠,有能力却不灭口反而让他出来指证这种极度不合理行为,也足以让人相信她是无辜冤枉的,爹爹宿敌那么多,谁也说不清楚是谁,到时又有谁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呢?
想通了这一点,笑容又回到了林芙蓉脸上,她依偎在杜柳清身边,头靠着她的肩膀,柔如春水的撒娇道:“还是母亲厉害,谢母亲指点。”
杜柳清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不愉的脸色,笑着道:“芙儿,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切忌不可自乱阵脚,知道吗?”
“是,芙儿明白。”吃一垫长一智,林芙蓉毕竟是聪明人,只是年纪较小罢了,如今这件事,倒也让她懂得了不少,起身将采星采月唤进来,仪态优雅端庄,仿佛刚刚慌乱哭求的并不是她,她只是那个温婉大方,进退有度,芳名远播的右相府嫡大小姐:“替我梳妆,我要去探望二妹妹!”
杜柳清欣慰一笑,芙儿果真是个灵慧的,稍一提点,就知道怎么做!
此时的傲梅阁,显得格外热闹。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林箭澜扶着受伤的林傲梅从府门口赶到傲梅阁,又派石稀请御医的这段时间中,林箭澜遇袭,林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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