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是恭恭敬敬,无半丝怠慢。可你明知奴婢是相府丫鬟,却装作不知,要置奴婢于死地。按理说,小姐是主,奴婢是仆,小姐要奴婢死,奴婢不敢违逆,但是,奴婢今日来接小姐回府,是全相府都知道的事,若等下县令带着奴婢尸体到右相府领赏,这不是当众打相爷耳光吗?二小姐要置相府颜面于何地,置相爷名声于何地?”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鬟。看来五年不见,这丫鬟越发刁钻了。白嬷嬷和苗嬷嬷两人心里暗道。
本来就只是吓唬她,要她自乱阵脚而已,可现在她笃定小姐不能拿她怎么样,底气更足了,这可怎么办?秋水说得对,小姐现在若装作不知打死了她,岂不是在打相府颜面,和杜柳清直接撕破脸皮?更有,虽时隔五年之久,可秋水五官和五年前并无多大不同,要说完全认不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怎么办?小姐的情景真是骑虎难下了。二人心里不免暗自焦急。
看着眼前怒目望着自己的秋水,林傲梅突然拿起边上的陶瓷茶盅,朝秋水身上狠狠摔去。秋水本能侧身,茶水将她胸前打湿一片,茶盅从胸前砸向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惊得秋水身体不由得一抖。
“恭敬,无半丝怠慢?在主子面前怒目直视,仗着自己在相府时日长便目中无人,在大门外嚣张放肆,不可一世,这便是你口中的恭敬?当着我的面都敢这般放肆无礼,在外还不知顶着右相府名头怎样目中无人,有你这样的丫鬟,才真是让右相府颜面扫地,玷污我爹名声。今天我倒要看看,打死一个不知尊卑,破坏相府名声的丫鬟,我爹会不会怪罪于我,嬷嬷,还不动手?”林傲梅略显怒气,声音渐渐提高。
苗嬷嬷和白嬷嬷再次上前,一左一右压着秋水,秋水明显慌了,微微挣扎,慌张道:“二小姐,奴婢是柳清夫人的丫鬟,你现在打死奴婢,会直接和夫人结仇的,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二小姐是要回相府生活的,开罪了夫人,二小姐也不会好过的啊!”
“和杜柳清结仇?那又怎样?我不在乎。我就是不允许一个婢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算打死了你会和杜柳清结仇,我也乐意,拖下去。”林傲梅满不在意道。
苗嬷嬷和白嬷嬷加大力度,要将秋水往外拖,秋水拼尽全力的挣脱着:“二小姐,二小姐饶命啊!是奴婢瞎了眼,错将珍珠当鱼目,二小姐饶命啊!”她怕了,真的怕了,眼前的二小姐,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是她太高看了自己,低估了二小姐。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下,秋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两个嬷嬷甩开,跪到林傲梅脚边。
林傲梅的脚向前一踢,秋水整个人向后摔去,“我从不做没有价值的事,你有什么价值让我饶你一命?”
脑子慌忙的转动:“奴婢,奴婢能说服夫人正正式式接小姐回府,请二小姐让奴婢将功折罪,饶奴婢一命吧!”秋水不停的磕着响头。
“我知道你办得到,杜柳清身边的两个一等丫鬟秋棠和华棠是老夫人指派的,杜柳清心生芥蒂,表面倚重,内里却更信任你,但是,这件事有老夫人身边的绍棠和海棠就足够了,用不着你。”
林傲梅浅淡的一番话,让秋水心中生起万丈波澜:五年前黎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原配夫人黎芊芊因此病逝,二小姐随后也被继夫人设计出府。二小姐离府后,右相府再没黎府人的踪迹,柳清夫人随后被扶正,本以为在夫人身边伺候最久的自己也会升为一等丫鬟,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老夫人似乎并不放心继夫人全权管家,将自己的两个心腹丫鬟指派给杜柳清当一等丫鬟,而鞍前马后的自己却仍在二等丫鬟的位子上,直到现在。
甘不甘心是一回事,可这些事都是在二小姐离府后才发生的事,二小姐怎么会知道呢?听二小姐话里的意思,老夫人现在身边的心腹丫鬟海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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