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推门而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进来。”书房内淡若无盐的传出两个字,声音不怒自威,如泉水叮咚,又如羽毛般轻盈绕在心间,让人一不小心便深陷其中。
黑影恭敬的推门而入,一眼望去,书房内空无一人。黑影越过第二道门槛,眼前一片淡绿色帷幕,隐隐约约可见帷幕后躺在软榻上的一抹邪魅身影。琉璃瓦片盖成的屋顶,帷幕外的桌椅全是上好的紫檀木,桌上的香炉冒出丝丝袅袅婷婷的烟,古香古色的装饰格里,每一小格都放着价值连城的古玩,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谁能想到书房内是这样别有洞天呢?这哪是书房?分明是比平常高门子弟还豪华舒畅的卧室。
“主子。”黑影低声唤道。他的嗓音不同于帷幕后的声音,而是略显粗犷,却透着敬畏,对眼前人的敬畏。
“受伤了?怎么回事?”一句疑问句,却透着肯定的味道。
“属下无能”,黑影单膝跪地,“属下在虚子山遇到一带帷帽的黑衣人,属下技不如人,请主子降罪。”三言两语,便将整件事情完整的描述。
帷幕后的人影似乎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帷幕,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做得那样优雅,如谪仙散落凡尘。身影不再若隐若现,在帷幕前展露无遗。
这是怎样一个人啊!一袭白色圆领通身长袍,衣领袖襟都镶着淡青边,用嫩绿色的线绣出精致逼真的翠竹。他姿态闲逸而慵懒,身姿秀逸欣长,容貌精致犹胜女子,却没有丝毫的阴柔之气,五官俊美无俦,如一幅巧夺天工的水墨画,唇角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眸微微扬起,周身充溢着一股邪魅的魔力。
他,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大地女神的宠儿。
“虚子山?黑衣人?”白衣男子走近黑影身前,看着他左肩的伤口,“这是簪子所伤吧?呵!下手真狠呢!若再偏右一点,你现在恐怕身首异处了!”
“是,”一个“是”字,不知道是回答是簪子所伤,还是在肯定白衣男子所说的再刺右一点,便身首异处了,“不过,属下敢肯定,那黑衣人定是个女子。”和黑衣人交手时,他能感受到她的经络骨骼定非男子,毕竟阴阳有别,这对习武之人来说,并非难事。
“无霄,你武艺如何?”白衣男子含糊不清问道。
“属下在影卫中排行第五”
“第五。。看来那黑衣人武艺不低,还是个女子,有趣!”他的影卫,就是现在的朝中武将,也没几个是他们对手。若是别人还好说,却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而且连怀疑都怀疑不出是谁,这未免太措他的自信力了。
“当时属下手上有剑。”无霄再一次打击主子的自信力。他手上有剑?什么意思?就是说他还占了兵器的优势,却还被对方用簪子刺伤。
“身份有暴露吗?”
“没有。她刺伤属下后就跑了。”
“那就好,我不想名声有阴影。”白衣男子没心没肺的说。
无霄嘴角抽搐,心中无语地想:您名声阴影还小吗?草菅人命、喜怒无常、随姿散漫、阴狠暴虐。。
“好了,下去吧!让无忧帮你处理下伤口。”
“是,属下告退。”无霄起身退下,虽说主子声明狼藉,不过,他们这些影卫却知道,那只是主子掩人耳目的面具罢了。他们是影卫,不管过的怎么样,为主子出生入死都是一生的使命,但主子向来对他们很好,把他们当兄弟看待,这些,他们都是看的出来的。所以,他们更加死心塌地,为主子赴汤蹈火,就算因此先驱蝼蚁,也在所不辞。
无霄退出书房,顺手将房门掩上,白衣男子拿起紫檀木桌上的青花鹤鹿蒲槌茶盅,用盅盖刮着浮在水上的茶叶,轻抿了一口。剑眉紧蹙,似乎不大满意。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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