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宗、潜心殿。
陈玄一恭敬的立于堂下向云浩然汇报着近日的情况。
“师兄、那狐妖和尘儿一直形影不离,师弟我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所以至今未能除去那狐妖,今日尘儿又和那狐妖驾驭飞剑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出了宗,我跟行了一段,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应是西凉苍洲地界,本欲探个究竟,却正好接到师兄的传讯,这便回来了。”
“嗯、这些为兄都已知道了。”云浩然语气淡漠的回了一句,神色无悲无喜,紧闭着双目让人很难揣摩其心思。
陈玄一见此,赶忙单膝跪地,拱手行礼,自责道:“师弟有负所托,请师兄责罚。”
云浩然蓦然睁开了双目,盯着陈玄一细细打量着,而后双手背负,仰头大笑两声,又才言道:“师弟动了恻隐之心,实乃人之常情,况且来日方长,师弟无需自责。”
话虽是如此说,但云浩然却并没有让陈玄一起来的意思,背负着双手在殿中来回踱步,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得到云浩然的准许,陈玄一也只能继续拱手跪在那里,虽为同辈师兄弟,可云浩然毕竟是一宗之主,并且陈玄一自知有愧,心有疑虑却无怨愤。
许久、云浩然才转过身向陈玄一说道:“师弟,两日后为兄便要前往东狱山渡这第三次天劫,此行怕是一去难返了,为兄走后,整个归元宗就全仰仗于师弟了,师弟切莫再行此优柔寡断之事。”
说到这儿,云浩然来到陈玄一近前,将其扶起,语重心长的言道:“为兄知道师弟生性淡泊一心潜修,不愿被俗事缠身,但今时不同往日,魔族在北荒虎视眈眈,师弟若不能肩负重责,那我归元宗迟早有一天会有覆灭之危,历代先辈千辛万苦占据的这福泽之地也将拱手让与他人,被取而代之。”
“若是风尘子再受那狐妖的蛊惑,不能潜心修炼,我归元宗恐怕将后继无人,这让为兄如何心安?”云浩然声情并茂,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直让陈玄一内心愧疚感愈发浓厚。
垂首自省片刻,陈玄一暗暗下定决心,脸上闪过一抹狠色,对云浩然拱手言道:“师兄放心,我这便去灭了那只狐妖。”
说罢、陈玄一就欲转身离去,却被云浩然伸手拦下:“师弟莫急,风尘子此行是去寻一处秘境,这也算是他的一份机缘,况且你和风尘子有师徒情份,若当着他的面灭了狐妖,你师徒二人难免会生间隙,反而弄巧成拙。”
“那师兄的意思是?”陈玄一越来越觉得迷糊了。
云浩然继而言道:“为兄已布置好一切,届时他们回宗的路上会遇到一些邪修的突袭,师弟碰巧路过,正好救下风尘子,至于那狐妖嘛,可就未必能够幸免于难了,如此一来,没了那只狐妖的羁绊,风尘子便可以心无旁骛的潜心修炼,而且与师弟也无隔阂,可谓是一举两得。”
陈玄一略作思量,也觉得这是当下较为合适的办法,只是忽又想起那个陌生的男子,故此开口问道:“师兄、与尘儿同行的那个男子,不知师兄可知其底细?”
云浩然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元真已向我汇报过,那人叫做夜鹰,初入本宗时不过一介凡俗而已,风尘子将其召入宗,想来也是因为那处秘境的事情,不用将其放在心上。”
陈玄一点了点头,这夜鹰的底细自己也暗中打探过,虽不能知根知底,但也确实不足为虑,在这些渡劫大能的眼中,夜鹰彷如蝼蚁,陈玄一又与云浩然详谈了一些后续的事宜,就退下去准备了
西岭山脉中,夜鹰立于丈许开外,奋力运转修为,双手交叠将灵力凝聚成一颗颗光球,左右开攻接连不断的轰向此山壁,石屑纷飞间,还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甚是奇异。
然而,由于这面山壁有禁制的加持,以夜鹰现在微薄的修为,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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