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规划,之后就是奉上降表,以及奉献印绶、户口、财物,这是代表着最后的臣服。 太原城其余的地界,其实并没有被完全攻克,只是大军一路朝着皇宫而来,只要拿下皇帝,自然就是平息战争,轻重缓急,所有人都能分的清楚。 李嘉望着满目硝烟的太原,耳旁传来了大量的厮杀声,他不以为意,一旁的人牵来一匹马。 皇帝立马骑上,然后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来到了皇宫前,见到了一身狼狈的刘继恩。 而其身后,文武百官也皆低头拜下,不敢妄语。 居高临下,望着刘继恩,其人三十来岁,看上去就比较鲁莽,属于那种冲动类型的。 李嘉眯着眼睛,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让后者心惊胆颤,后背生汗,脸皮颤抖地不敢言语。 “刘继恩是吧?”李嘉终于发声,他沉声道:“你可知晓,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某在太原耽误了近半个月,死伤了多少的兵卒,你知道吗?” 刘继恩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但他控制着自己,艰难地说道:“罪臣本就想归降,唯独奸向郭无为,一直贪恋权位,坐守孤城,其势力庞大,罪臣虽为国主,但也难将抗衡。” “哼!”李嘉冷声道:“话虽如此,但你也好不到哪去。” “王、公你是轮不到了,尔今日,就当个,当个应州侯吧,食邑三千户。” 众目睽睽之下,李嘉思量再三,为了自己的仁义名声,最终还是与他个侯爵,算得上是仁义之至了。 毕竟割据的小国已经消灭的干净,最后的北汉,真是没有多少利用之处了,也就只能安抚北汉臣民罢了。 “谁是郭无为?”李嘉放过刘继恩,却不代表放过别人,顽固的北汉,需要有人来付出代价。 “罪臣就是!”郭无为一开始听到刘继恩的甩锅,那是肺都气炸了,身躯不断地萎缩,就想要一点安全感。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哗啦—— 下马之后,李嘉直接走了过来,看着这个身穿道袍的瘦弱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扇了其一巴掌,让后者晕乎乎的。 “你这狗贼!”李嘉还不解恨,又踹了一脚,说道:“你可知道,因为你一己之私,死伤了我多少弟兄,又连累多少太原城的无辜百姓?” 李嘉一句话,就为郭无为安上了个罪名,把死伤战士的锅,安置在他身上,虽然只有几千人,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自然而然,那些被抛石车伤害的无辜百姓,以及被汾水伤害的,自然也要让郭无为来背,不然怎么安抚百姓,得让他们有个宣泄口。 果然,将士们因为这句话,对于或许为怒目以视,一旁的降臣们,看向郭无为的目光,也是愤怒居多。 成功甩锅后,李嘉为了造成既定事实,他抽出腰间的剑,不顾后者惊恐的目光,直接插入其胸脯,再抽出,直骂道:“听闻你与赵匡胤为拜把子兄弟,那么,就与他去地下会和吧,不知好歹的东西。” 之后,他义正言辞,又颇为感慨地说道: “北汉如此,皆是因为国内有奸臣当道,蛊惑国主乱为,以致于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牺牲整个太原的百姓,卖主求荣,跪契丹如父母,认蛮人为主,以致于河东之地,百姓弃家逃难者,不可胜数。” “堂堂的汉人,竞相跪拜蛮人,真是奇耻大辱,昔日的契丹入中原,死伤的百姓数以百万计,他们不管不顾,尤自翘首以盼蛮兵,妄图抵抗王师,真是不识天命。” “陛下圣明——”余下的官吏们,将士们,则叩首跪下,高呼不止,这是征服者的发言,也是为这场战争定下了基调。 一小撮卖国求荣的奸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认贼作父,抵抗王师,连累百姓受苦。 随即,又看了一眼那么多的降臣,他寻觅不到刘继业的身影,不由得问道:“何人是刘继业?” “末将就是刘继业。”刘继业大吃一惊,随即又无可奈何地站出来,低下了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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