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大人,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子醒了。”
“哦,真是命大的家伙,”高大的男人细致的擦拭着自己的巨剑,慢条斯理的说到,“埃里温,你觉的我为什么救他。”
“塞恩大人目光深远,”埃里温停顿了一下猜测道,“大概因为他可能是一个贵族?”
“贵族?的确,他不像我们这种脑袋别在剑上的家伙,以我们的生活绝对没有办法养出那么一身娇贵的皮肤。”
“大人说的极是,但是……”
“但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没事跑这犄角旮旯里干嘛,对吧!还光溜溜的躺在尸体堆里。”
“还没有受一点皮外伤。”
“以我们刚找到他的伤势,他撑不过第一天晚上,但实际上,刚特里苏说,不出三天,他就可以下地了。”
“可怕的生命力!”
“还记得乌拉尔战役里的萨尔尤斯么?”塞恩收起了自己的巨剑,不经意间提到一个人名。
“碎颅者萨尔尤斯?”埃里温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记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乌拉尔血战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双腿,并且削断了他的一条胳膊。”塞恩看了一眼自己的巨剑,这个庞然大物已经跟随他六年了,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躺倒在它的剑锋下。
“可是,大人,那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埃尔文踌躇了一会,还是说到。
“埃尔温,你跟随我多少年了?”高大的男人目光里透出了一丝犹豫,然后仅仅片刻,就变成了不为人知的坚定。
“十三年了,大人。”说话间埃里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仿佛说的是一件最为平常的事。
“十三年了啊,”这个高大的男人有点唏嘘,“短短十三年,我们从一个实权伯爵沦落到了帮一个子爵狩猎的地步。”
埃尔温并没有接话,塞恩也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们不适合政治,但我们的刀剑并没有强大到无视政治的地步。”
“我们失败了,总得有人站起来。”塞恩看向了一棵巨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年轻少年的所在处。
少年仿佛也有所察觉,忍着疼痛抬了下头。
然后塞恩收回了目光。
“埃里温,萨尔尤斯,他还有一个称号。”塞恩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屠龙者,萨尔尤斯。他接受了龙血的洗礼。这就是为什么第二天他可以完好无缺的继续冲击我们的战阵,而我只能拖着自己断掉的半截胳膊躲在中军里,眼睁睁看着他一锤一锤锤碎我们的士兵的原因。”
埃尔温依旧沉默不语,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塞恩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塞恩随手拔出自己的巨剑,随着力量的抽出,旁边的巨树也哗啦一声整个倾倒了。
“那个孩子,跟萨尔尤斯一样,在黑龙死亡的最后一刻,龙血喷在了他身上。”
“他见证了克蕾丝塔亚的死亡。”
塞恩忽然回想起刚刚少年的动作,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更不可思议的情况。
甚至……
他杀了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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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亚感觉自己的状况很糟糕。
简直糟透了好不好!
除了酥麻难忍的疼痛,一直还有几只蚊蝇嗡嗡嗡的飞个不停。
不过幸好没咬到自己。
就在刚才,自己还感受到了一道细微的窥伺感。自己强忍着头痛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伦巴脏兮兮、乱巴巴的胡茬。
苏亚甚至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给祖宗上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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