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使劲吹,气流通过鼻孔到屁股底下的洞喷出来,发出木质的哨音,随着气流强弱的变化哨音便形成一曲简单、优美的小曲。
楚牧野很羡慕何二的心灵手巧,比如跳绳、踢毽子、抓石子,他比女生都做的好。每天放学回家他与何二一起钻到自己的房子里,鼓捣小物件。
何二虽然手巧可是脑子却没有像他的手一样灵活,经常考试垫底。
他最大的好处是从不多话,说话温吞腼腆,楚牧野指挥他去东他就去东指挥他去西他就去西。
他有个姐姐叫何春燕,是个发骚的小女子,小小年纪胸前就发育出俩个小馒头。
小女子发骚起来喜欢当母性,她碰到楚牧野有时候会突然跑过来抱住他,用她的小馒头抵住他的背,毫不顾忌何二的感受,有时候会给楚牧野带一点小糖果,巧笑嫣然的看着他玩。
好在被何春燕骚扰没多久他们就上初中了,何二还是和楚牧野一个班,他是托人分班和楚牧歌分在一起的。后来楚牧野想何二是一个孤僻的人,加之家庭关系的原因,他把他当做亲人了。
何二把老式自行车前后的挡泥板和后架拆掉,骑着秃尾巴自行车带着楚牧野骑最窄的路、爬最陡的坡、过最险的道,各种危险尝试。
楚牧野承认何二在动作方面永远比他强,他有精细动作天赋,及至很多年后自行车运动兴起,楚牧野常常想其实这些技巧他们早已玩过,只是不曾想到它可以成为一种职业,成为一种可以谋生的手段。
每次他看到有人骑行炫酷时,心理都不是滋味,因为他的这位有骑行运动天赋的兄弟死了,死在庞大的地下改装车库。
何二死的时候楚牧歌已经离开鸟镇很多年,其时他正在医科大学读书。
假期在家的时候,楚牧野的母亲有一天突然提起何二,她说何二成了大盗,偷盗、改装汽车,赚了很多钱,后来在他一手建起的地下车库里,被仇人开枪打了俩枪,红白脑浆流了一地死了。
楚牧野离开鸟镇以后并不知道何二曾经历了些什么,不过在他离开鸟镇前已经和何二形同陌路,此后再无联络。
……
楚牧野驱车离开首府,穿越部分蒙古草原道路后转折西南而下,走了一圈畸形的路。
他之所以如此大非周折就是想搞明白是否有人跟踪他,一路上胆战心惊,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再次回到鸟镇。
到达鸟镇的时候正值日落,冬天的山夜黑的更快。
街灯潦落,人烟稀少,残垣断壁一片破败之像。
鸟镇挤在群山中,几条纵横交错的青石板街道弯弯曲曲,街道俩侧为高矮不一的老建筑,黑瓦木门,苍老低沉。下辖十几个自然村零散地分落在方圆数百里深山老林中,平素山路上杳无人烟。
他在街上找了一间小饭馆,小饭馆生意冷清,店主是个粗犷的汉子,守在炉火前打盹。炉火里燃着木材噼啪作响,火光温暖地照亮屋子,他的妻子借着火光在静静地挑拣豆子。
“老板,有什么吃的?”
连日来赶路仅草草果腹几顿,这会楚牧野看到这家饭馆早已饥肠辘辘,当年这家饭馆每遇集市时人声鼎沸,酒菜飘香,店主是个大胖子,大胖子抡着勺子从铁锅里盛出大块热气腾腾的炖黄羊肉,香气四溢,引得路人无不垂涎。
饭馆招牌菜是炖黄羊和烤野鸡,其它野味也偶有见箸,但现下远不及当年鼎盛。
店主少妇抬头打量着来人,见其身材高挑,朗目剑眉,心下颇有好感,站起来说“米饭和面食,你看需要什么?”
“有炖黄羊肉吗?”楚牧野坐了下来,目光投向炉火前的汉子。
汉子这时才从打盹中醒了过来,悠悠地说“没有,现在山里没几个打猎的,搞不来野黄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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