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走到床边把被子下的裤子拽出来,欲翻出楚牧野的身份证,被下的女人却突然蠕动了下。
众目睽睽之下她动了一下!女服务远离床边站在客房门口,惊叫道“快看!她动了下!”
她的惊叫声惊动了床上的女人,于是女人再次蠕动了下,这下把长发遮住的脸露了出来,这是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形容枯槁。
女人艰难地睁开眼,眼珠浑浊,眼光涣散地看了看周围人,说“老公——,他们都是什么人?”
她的眼睛看向楚牧野,显然她称呼老公是指楚牧野,楚牧野惊异地说“你,你还活着?”
女人张口喘息几次,羸弱地说“老公,你让他们走吧,我想安静——”
她忍不住地剧咳几声,突然一口血喷射出来,落在枕头上惺惺作红!
俩警察对视一眼,胖警跨上前一步询问女人“你那里受伤了?”
女人无力地看着他,摇摇头,一只枯瘦的手从被子里缓慢地伸出来,语息低微地说“肺癌——,没治了,不要误会我老公——”
她的手里拽着一沓皱巴巴的纸,示意胖警接手。
于是,胖警有些迟疑地接过了纸张,是一件复印病历,首页诊断一栏明确写着右肺鳞癌4期。
楚牧野疑惑不解,什么时候我成了他的老公?这怎么可能!他被反铐着蹲在地板上,这会站起来蹭过去,想看看那张纸。
女人突然又一阵干咳,每咳一声就溅出几点鲜血,胖警忙向后退了几步,以防血喷在自己身上。
“赶紧打120去医院吧!”胖警不耐烦地说,“下次搞清楚状况再报警!”
他把手里病历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又把楚牧野的身份核对了一次,然后将病历丢在床上,冷语道“人都这样了,你还不把她送到医院?”
年轻警察解开楚牧野腕上的手铐,忙不迭地跟着胖警出了门,这三更半夜的弄出这档子事扰了清梦,晚期病人更令人心情不爽。
女服务更是不满,语气生冷地说“赶紧打120去医院吧,她不能在我们酒店——”
说完她慌张张地走了,一瞬间酒店就又安静了下来。
楚牧野被今晚的事情彻底搞懵了,女人居然说自己是她的老公!他抢步上前站在女人身边,问“你老公是谁?为什么跑到我的房间来?”
“老公?你怎么了?”床上的女人吃惊地看着她,胸部起伏急剧地喘息,“咱们不看了,今晚就回家吧——”
“不不,你一定搞错了,或者你的眼神不太好了!请你认真看看,我不是你老公,我叫楚牧野!”楚牧野急着急地说,“这事太扯了,我怎么会是你老公!”
他把自己的脸凑在女人的脸前,闻到她嘴巴里发出血腥和腐臭混合的味道。
“我快不行了,老公,刚才我已洗过了澡——,我走了后省的你再给我擦身-----”
楚牧野看她的眼神发出一丝亮光,似乎努力在回想一件美好的事情。
人死之后传统习俗是温水或白酒擦浴,然后换套寿衣入土安葬,她显然是不想给别人麻烦,自己先沐浴后等死,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穿了寿衣。
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这间酒店马路对面就是首府最著名的602部队医院,楚牧野之间就是在这间酒店开的会议,会议主持方当然是近在毗邻的602医院。
他熟悉医院更熟悉病人,也见过各种形式的死亡,包括血流成河、面貌狰狞,包括形容枯槁、静默无息,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生死乃是常事,无死何以有生?
做为一名医生自有面对死亡的淡定,但是楚牧野今晚无法淡定,所有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他还想从她的嘴里问出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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