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的客人眼望着马车离去,跟小二打听。
“听着像是京城来的贵人。”店小二端茶送点心来回过几次,听了些闲碎的话语。
“难怪架子那么大。”
……
宋疏瑾来覃越城明面上只带了个侍卫,为隐藏身份,只扮作富家公子与小厮,衣食住行都挑的普通,进城后未到驿馆或是住皇家别院,只找了家客栈住下。
找好客栈后,二人在街上闲逛,以便体察明清。
侍卫们护着马车穿过街道时,两人如百姓般站在街边让避,见开路的男子有些眼熟,两人转过身,假装看摊贩上摆卖的物件。
马车驶过,陆折望向那些侍卫,低声道:“主子,那不是顾相府的人吗?莫非顾相赶在咱们前头也来了覃越城。”
宋疏瑾冷冽的寒眸只斜视一眼已过的马车,拿走手里的物件,“付钱。”
昨日早朝顾亦丞还在,他骑马赶来,顾亦丞不可能在他前头,马车里的人不会是顾亦丞。
宋疏瑾脑海里浮现那张对他冷淡疏离的脸。
云浅凉!
她刚好离京,且时间是在天徽帝派他到覃越城查私税之后,时间吻合。
顾亦丞派她来覃越城是想对覃越城军队一事插一脚?
云浅凉有那个本事?
“派人查查云浅凉来这里的目的。”宋疏瑾吩咐。
“看马车去往的方向,正好与我们居住的客栈是一个方向。”陆折道。
宋疏瑾冷硬的眉头,厌烦地皱起,没了体察明情的心思,回转客栈。
清风客栈周围已然有侍卫把守,瞬间把客栈变成了坐牢笼,出入都有人监视。
宋疏瑾乃微服暗查,天徽帝点明不可暴露身份,待查到证据后他就得回京,届时会另外派人来处置官员暗地里收私税一事,一旦让人察觉到他的身份,导致证据不足,天徽帝就有了处置他的理由,他岂能让云浅凉坏事?
宋疏瑾一身怒意的踏进客栈,浑身冷意让人不敢靠近。
他往楼上走去,客栈里四处都是顾相府的侍卫严防死守,不让坏人有机可趁,那架势堪比皇宫女眷出宫游玩还大,这般招摇定早已惹来覃越城官员的注意。
宋疏瑾回房前,恰好遇到顾十三从屋内退出来,而那房间恰巧在他隔壁,这样巧合让他怒意更甚,恨不得直接下令把云浅凉赶走。
顾十三注意到来人,眼中有惊讶闪过,不失礼数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宋疏瑾冷哼一声,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让你家主子把外面的人给撤了。”
“实在抱歉,我家主子安危重要,侍卫撤不得。”顾十三义正言辞的拒绝。
他是在茶楼时才接到消息,瑾王到了覃越城,且住进了清风客栈,真要说这不是缘分,他都觉得有点刻意了,但主子决定住这家客栈时,瑾王还未来,倒是谈不上刻意。
“这是命令。”宋疏瑾以身份压人。
顾十三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位客人,是以什么身份对我等下命令?”
“你……”陆折正想出言教训,却被宋疏瑾一个眼神拦下。
“这就是你们顾相府的规矩?”宋疏瑾眸色冷厉,视线迫人的射向顾十三。
“这位客人真是好笑。”客房的门打开,云浅凉优雅地跨出客房,双眸平静的看向生气的人,出言犀利,“我顾相府规矩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教。”
“把人撤掉。”宋疏瑾言辞间尽是命令。
云浅凉发笑,直视那双怒目,她眼神看了看客栈内的侍卫,收回眼神时唇角弯得更深。
“寻常百姓见到这架势都晓得不该招惹,这位客人倒是个奇怪的性子,不仅往上撞,在知晓我乃当朝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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