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顾着和那女人亲热，现下傅伟伦才仔细打量着对面那张脸，长得倒是浓眉大眼，肤白貌美，但是那股钻进他鼻中的气息却很青嫩，是那个女孩儿身上散发的如青苹果般的青涩气息。

    他实在是想不通，他妈不去美容、不去购物，倒是从哪里给他找来这么个小屁孩儿，还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非要他来赴约。

    就这么一个还没出校园的小丫头，这胸前飞机场，屁股似平板的干瘪身材明显不对他胃口好吗？

    “嗯，有素质的知识分子。”李霖玲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素质两个字的发音被咬得很重，言外之意就是您是个没素质的人，说完又叉起一叉意大利面，毫没吃相地送进嘴里，而且还发出了不是很文雅的滋溜声儿。

    李霖玲平时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女孩儿，名门淑女那套装腔作势的故作姿态，她实在是学不来，她妈也因此头痛不已，所以早早地就叫她相亲，好把她给嫁出去。

    傅伟伦嘴角的笑纹扩散得更开，这丫头怼人的功力还不是一般地深厚，不过作为云海市首屈一指的名嘴大状，要是被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怼败了，那他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拿起桌上个的红酒喝了一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什么叫有素质，素质是你给别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别人与你相处时感到舒服而产生的优质印象，真正有素质的人不会说自己有素质，只有半壶水的葫芦才会响叮当，能够自己说出自己有素质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就一定没素质，如果非要论证的话，就如李小姐现在说着自己有素质这样的话，但与对方讲话时，却不看着对方的眼睛，而且吃东西时发出的声音严重影响到对方也就是本人的用餐心情，这就是没礼貌的表现，最后，大爷这种称呼是针对六十岁以上的男性，我而立之年不过三年，李小姐也不是十六岁的破瓜年华，这样的年龄差，李小姐这样叫，很有扰乱社会伦理纲常的嫌疑。”

    男人不疾不徐，说得头头是道，掷地有声，李霖玲听完后，已经完全如一尊雕塑石化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上叉起的意大利面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就那样半吊着，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傅伟伦看见她的样子，笑得更深，律师是干嘛的？就是在法律允许的框架内捡法律的漏洞，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李霖玲头顶上瞬间感觉炸了一个地雷，妈蛋！她不过就说了几个字而已，却换来了那个男人犀利的长篇素质大论，这都什么事儿？

    愣愣地吞了吞口水，将还叉着意大利面的叉子讪讪地放下，挑了挑画得精致的眉，开口道“对，傅公子言之有理，您刚才的行为不就是有素质的表现吗？”李霖玲也不甘示弱。

    傅伟伦笑着摇摇头，又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李霖玲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等他发出声音就找他的茬儿，这人居然说自己吃饭的声音太大！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奈何，屏住了呼吸也没从他嘴里发出一点儿声，连红酒下咽的时候，也只是喉结随着魅惑的红色液体上下滚动，并没有声儿，反倒是她咽口水的时候又再次发出了声儿。

    “非也，这是两码事儿，性是人类的最原始欲望，这是一种先天的本能，而素质是后天处事的经历形成，两者岂能混作一谈？”傅伟伦放下酒杯继续说道。

    有些露骨的字眼让李霖玲耳根有些微红，拢了拢耳后的碎发，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说道“我是说您在我面前就上演香艳片段，这叫有素质？我还是一个学生好吧？你这叫摧残祖国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要遭天谴的。”

    虽然她是大学生，但好歹也是学生，也算是一朵老花苞，哪能还没开放，就被他这样迫害？

    闻言，傅伟伦双手交握，双肘撑在桌上，身子往前倾去，带着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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