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夤夜返京(第2/3页)  永乐夺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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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地拿着一碗药汤,正笑着朝自己走来。胡惟庸想逃却觉双腿无力,想喊也觉张口无声,拼命地挥舞双手却仍旧不能逃脱,只眼睁睁瞧着刘伯温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的一声惊呼,胡惟庸握着拳头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只是南柯一梦。

    四下看去,天已大亮,哪里又有刘伯温的踪影?只自己浑身都已湿透,显是被吓得不轻。胡惟庸叹了口气,双手合十,不禁祷告:“诚意伯啊诚意伯,我知你是神仙托世,张良复生,先前我所做罪孽深重,却也是情非得已。事已如此,我定将多供香火于你,还请莫要纠缠,莫要纠缠”。

    要说胡惟庸为何会如此,还与年初的一件大事有关。

    要说刘伯温这人,那可是朱元璋横扫天下的股肱之臣。朱元璋之所以能横扫天下,文靠李善长,武靠徐达c常遇春,可论运筹帷幄c智谋百出则全赖这位诚意伯刘伯温了。朱元璋称帝后,诸功臣尽皆封公封侯,偏只刘伯温自请为诚意伯,不慕功名。

    后丞相李善长违法,洪武皇帝欲废之而改立刘伯温为相,却不明言,故意言欲以杨宪为相试刘伯温心意。杨宪素来与刘伯温交善,岂料刘伯温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己无与者也。宪则不然。”洪武皇帝又问汪广洋如何,刘伯温又言:“此偏浅殆甚于宪。”皇帝无奈,又问胡惟庸如何,刘伯温则更是不屑,曰:“譬之驾屯惧其愤辕也。”皇帝至此方笑道:“哈哈哈,吾之相,诚无逾先生耳。”岂料刘伯温坚辞相位,不久便以寻道为名归于荒野,不再为官。

    直至是年四月,常被刘伯温以为不可为相的胡惟庸早已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洪武皇帝朱元璋骤闻刘伯温感染风寒,倍觉慌乱,忙遣胡惟庸携太医前去诊治。胡惟庸因怀恨其昔年之言,又恐其只要在世便会夺己相位,故而于汤药中暗暗下了慢毒之药五石散。刘伯温不察,服药不久便悄然病逝。洪武皇帝朱元璋疑心胡惟庸下的毒手,连派御史前往查察,却无奈朝中百官碍于左丞相胡惟庸权势,草草结案,屡屡查无所获,就连皇帝也是无可奈何。

    胡惟庸想来是心中有愧,自此之后便时常无端惶恐,常于梦中被刘伯温惊醒。今日也不例外。胡惟庸惊醒后见门外正有人迟疑不定,唤来一看竟是自己门吏,追问下方才得知皇帝已然回京,太监庆童正在正殿等着传旨,不禁慌乱,忙一把拽过一个丫鬟,急急道:“快快快,快取我的官服来,备马备马快备马”。

    丫鬟听他说得语无伦次,也不敢怠慢,只有依着吩咐去办了。

    胡惟庸此时才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颀长,面皮白皙,飘着三缕长须,挺鼻秀目,十分儒雅的一个人。印堂十分的高阔洁亮,乃是典型的富贵之相。

    胡惟庸慌乱地穿了青缘赤罗裳,套上白袜黑履,戴上正一品的七梁朝冠,匆匆出来接了旨,便拉着庆童就要赶赴宫城。

    庆童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胡惟庸,也不敢多问,只是一笑掰开胡惟庸的手:“丞相大人,您就要这么去见驾吗?”

    胡惟庸此时早已没了平日从容儒雅气度,诧异地看着庆童,呆愣当场。

    “您老忘了万岁要您传旨在京五品以上的文官一齐去奉天殿吗?一会儿就您一个人去见驾,那算是什么事儿呢?”庆童抿嘴笑道。

    “哦,哦,对,对,对。我竟把这事忘了”,胡惟庸拍着额头懊丧道:“这这该当如何是好?”总理六部的胡惟庸瞬时没头苍蝇一般,又是搓手又是跺脚,不知所措。

    庆童对皇帝这轻飘飘的一招竟打得堂堂左丞相措手不及而暗暗叫绝,却不能表露,而且对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更要维护其体面,否则在朝堂上自己也不会替他掩饰了,不禁嘻嘻笑道:“丞相着什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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