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怡气得双目喷火,恨不得手撕了宁昱这个无赖。外间传闻说此人才学无双,依本姑娘看,这分明就是个披着解元皮的无耻下作之辈。
明明看出本姐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竟然和我说那些下流的话!
郭纵见姐姐发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在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两个人。一个是爷爷,一个就是姐姐。
父亲在外为官,母亲对他宠爱非常。就只有爷爷可不管他是不是长房独子,动不动就搬出家法来伺候,自懂事以来,就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爷爷又让姐姐每日监督他读书,不许他出去玩,更不许去风月之所,每次出来都是想尽理由和办法。幸好最近这段时间爷爷生病得厉害,每天就在书房卧床休息,倒也没时间管他。
所以姐姐平日对他也是严励非常,倒是不打他,就喜欢把他关在房间几天几夜,只留几本书,饭食都让下人从窗口送进来,读不完就别想出门。
对这两人他心中惧怕之极,所以虽然想问宁昱如何根治这病,却不敢逆了姐姐的意思,暗想明日再去找他来请教。
一路回到了家,郭君怡便拖郭纵到房中细细审问。
郭君怡连书生服都顾不得换,柳眉倒竖:“说,你这几年去招惹了多少烟花女子?”
郭纵唯唯诺诺地道:“只有怡春楼的绿萼。”
郭君怡怒道:“嗯?只有一个?难道你连姐姐都骗吗?难道你不怕我请家法出来?”
郭纵听到“家法”二字,心中颤抖,道:“我去青楼就是听听诗词,喝些花酒。这段时间就只有绿萼一个,去年六月的时候,怡春楼来了一个异族美女,长得金发碧眼……门千山怂恿我,我就和她在房内呆了一晚,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也没做。”
郭君怡大怒,连粗口都爆了出来:“放屁!呆了一晚,什么也没做?你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当我是三岁孩童,好诓骗不是?现在那女子是否还在怡春楼?”
郭纵心中回想起那异族女人的风韵,心中有些发虚,不敢反驳,只得老实地答道:“早就不在了,听说思乡心切,便回了家乡。”
“先前那登徒子说的病症是否和你所患病症相吻合?你可细细说来,不许隐瞒一字。”
此事事关重大,爷爷已经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搞不好和这事还真有关系,此时郭君怡也有些后悔和宁昱起了冲突,早知道应该问个清楚的。可是他说那些话,叫人家怎么不发怒?
一想到宁昱那些神情,就觉得他可恶之极!
郭纵看见姐姐表情变幻不定,咬呀切齿,战战兢兢地把病症说了。什么时候起的,初时症状是什么,后来又变成什么样。句句和宁昱所说的吻合之极。
而后又想到病症到晚期时,口鼻舌穿孔,全身溃烂的症状,心中害怕不已,道:“姐,好像他说的是真的,我本想问他解救之法,可是你一发怒,就把我拉了回来……”
“这个死登徒子!他若不是患过那种病,又怎么会知晓得清清楚楚?以后少跟此人结交为妙!”
郭纵忍不住反驳道:“姐,你这话就说错了,宁解元本是城外青溪村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又哪来的钱去上青楼?他是解元,涉猎广博,说不定是从哪本医书上看来的。先前你不是仰慕宁某人的才华吗?宁昱便是宁某人。”
郭君怡正在气头上,怒道:“你闭嘴!要不是你去惹上那不勒斯病,爷爷怎会生病?你还好意思替他辩护!”
郭纵气得站起来大闹:“你就是不信我!是,这病就是我去烟花之地嫖来的,怎样?你满意了吧?你去跟爷爷说,让他请家法把我打死罢,反正这病到最后都是一个死。早点死了,还免受病痛折磨。”
郭纵喘了口气又道:“外面的所谓名医,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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