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岑校长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那敢情好,就这样办。”这些年来,骆永定一直为校长的频受挤兑抱屈,见姚显贤这样说,连忙表态。
听着骆主任这样说,姚显贤又有点不高兴了,但话是他自己说出的,不能收回,只能“嘿嘿”两声,表示认可。
岑华年不是榆木疙瘩,任是再不喜欢琢磨人,也不可能看不到姚显贤肚皮里行的是什么文书,但既然此人将话说得如此漂亮,当然只能表示同意。他想,但愿放假之前,上面最好不要又布置什么工作,大家彼此安生,不然,自己真要做了主,姚显贤又会不高兴,最终找个岔子下地。
姚显贤回老家了。但他和岑华年都没有料到,他离开荔川县只一天,镇公所就通知各单位负责人开会,道是县人事局在上半年增资工作的基础上,临时追加名额,要求各单位尽快研究,在二天之内报上增资人员名单,年前兑现。
“老骆,怎么办?”听到这个消息,岑华年自然很高兴,毕竟本单位职工能享受这份至为难得的待遇。但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跟着他便感到棘手了,除了觉得给人民小学的名额太少外,还有一点,那就是适逢姚显贤不在,偏偏这样的事务,他是轻易不会允许他人染指的。故此一从镇上开会回来,他便找到骆永定,商量如何办理。
“老姚不是说过了吗?他不在学校期间,所有事务都由你全权处理。”骆永定提醒岑华年。
“可这次是增资,关系到同志们的切身利益,而且就给了二个名额。”岑华年感到为难。
“增资怎么啦,不就是加几块钱吗?咱们学校谁干得好谁干得不好,谁该加谁不该加,你心中还没数?”骆永定觉得校长将这事看得太重了,“再说,你就是想将这事交姚书记定夺,可他家在大山里,家里又没有电话。我们总不能因为他不在就不报名单吧。”停了停,又说:“我也听说了,这次不报,不能补的,我们不能白白浪费这两个指标吧。”
“那,你和范韵是支委,你又是教导主任,再加上我一个,我们三个人就开个党政联席会,拿出个方案,再征求一下群众意见,行不?”听骆永定这样说,岑华年觉得很有道理。思索一会,他以商量的口气对骆永定说道。
“怎么不行?我看这是最好的办法。”见岑华年这样主张,骆永定马上表示赞成。他早就认为,校长是很有行政能力的,只是被姚显贤掣肘,很多事干起来总磕磕绊绊,吃力不讨好。
说干就干。由于全体教职工的表现就摆在那里,很快,三人就统一了思想:二个名额,一个给转个年头就要退休的章建秋,老教师一辈子兢兢业业,不容易得很,此次不加工资,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另一个给校工老彭,他除了家庭负担重、本人工资低外,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兼了不少工作,值守、清洁、修缮、帮厨,学校几乎所有脏活重活都是他承担的,有时候教导处忙不过来的时候还叫他帮助推油印、钉卷子,整一个不管部长。
“岑校长,我怎么说呢,我——”方案公布以后,老彭大为讶异了。学校里那么多老师,有本事、表现好的不少,他们都有可能增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会落到自己头上,故此一当骆永定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宣布学校的决定后,他跟着便走进了岑华年的办公室,显得非常激动。
“那就什么都别说,过去干嘛,现在继续干嘛。”看着老彭这样子,岑华年既为他高兴又为自己难过。为老彭,是钱虽不多但也能解决一些问题;为自己,是觉得这个校长当的很成问题。想想吧,不单是老彭和刚刚来过的章老师,还有不少教职工,冲他们的表现和学校工作的需要,都是应该增资的,可就是没有这么多名额,如果自己有权力,就像过去在立民小学那样,还能在给大家增加收入的问题上为难吗?不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