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两日,这两日里邢耀祖一直守在刀边上悉心教导。仅这两日的功夫,刀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套双修功法的精髓,就连细枝末节也是了然于胸。眼看时机已到,邢耀祖一大早特地去镇上买了些酒肉,未等他进庙门,刀就被肉香给馋醒了,来不及穿上布鞋,就赤着脚跑了出去。
“师傅,师傅,哪里弄得好吃的?”刀边跑边喊。
邢耀祖嘿嘿地笑着:“师傅这种绝顶高手,想巴结师傅的人不要太多,自然是别人送的了。”
哪知刀眼尖得很:“师傅,你莫要诓我,你的黑披风怎么没了,你莫不是给当了吧?”刀虽不知道那黑披风乃是当年邢耀祖的师妹亲手为他缝制的,却也能猜到那件披风对他颇为珍贵,那披风虽是有些破旧了,邢耀祖却一直很珍惜,就连清洗时都极其温柔,生怕给揉烂了。但是邢耀祖浑身上下也就那件披风值个几钱银子,想到他对刀的亏欠,索性就把披风给当了,换了些吃食,再说这东西留在身边也是徒增伤感,他的师妹或许早就嫁作人妇,儿女绕膝了。
刀见邢耀祖没有回话,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认真地说道:“师傅,刀也不爱吃肉,咱们把这些酒菜退了把披风赎回来吧,要不晚上没得盖,会很冷的。”
邢耀祖笑了笑:“好酒好肉都送到嘴里了,却要我吐出来,你子懂不懂得尊师重道?”然后一把拎起了刀,另一手提着酒菜,大步跨进了庙里。两人席地坐下,邢耀祖就把酒肉放在了地上。刀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师傅一瞪,便又咽了回去。
邢耀祖撕了一大块卤牛肉递给了刀:“吃吧。”刀从闻见肉香到现在已经偷偷地咽了好几次口水了。其实,他的师傅徐大刀也是苦命出身,即使富了以后,家里还是能省则省,给学徒们的伙食也是少见荤腥,刀虽说比学徒们待遇好些,却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改善改善伙食。奈何他的胃打就被师娘给养叼了,这些给学徒们的伙食虽说是寡淡了些,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也不算差了,他却觉得味同嚼蜡。因而这些年下来,他也是愈发消瘦。
刀看着师傅披风换来得酒肉,思想斗争了一会,还是扭扭捏捏的接过了。邢耀祖哈哈大笑:“你个大伙子怎么跟个媳妇一样。来!喝上一碗,从今儿个,你就是个爷们了。”边说边给刀倒了一碗酒。刀也不含糊,端起来就干了半碗,这酒显然不是什么好酒,不过是店家自己拿粮食酿的。味道是差了些,但极其凛冽,把刀嚼了一半的牛肉都呛得吐了出来,让他心疼不已。
邢耀祖看他狼狈的样子,又是一番嘲弄:“刀啊,出去别说自己是三江门的弟子,师傅丢不起这个人啊。”刀也是嘴尖牙利:“师傅,这三江门是什么门啊,我只听过玄武门,德胜门,对了,还有娘们,哈哈哈。”刀今天显然是非常开心,竟然学着他的一众师兄说起了荤话。可他却不知道,这酒肉可是他的师傅给他准备的断头饭。稍后的双修稍有不甚,他的命八成也就交代在这儿了。
两人酒足饭饱后,都有些上头,刀觉得飘飘忽忽地,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师傅,我晕得很,咱们今个还练补天功吗?”这自家酿的酒极易上头,邢耀祖也是没收住,稍微喝高了:“练他娘的,来,徒儿,练他娘的。”两人也不啰嗦,盘腿坐好,双手相抵,晃晃悠悠地就行起功来。
或许是两人真的达到了心意相通,至少刀对他的师傅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两人的内力初时还是泾渭分明,互不相干。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竟然渐渐混在一起了,之后这股混合的真气就开始沿着两人的经脉循环,周而复始,反反复复。虽说邢耀祖也是当今武林一流的高手,其内力怎么说也至少有二十年的修为了,可这股内力在刀面前就像是干涸的河床迎来了滔滔江水,刀体内的内力倾泻而出,源源不断的涌入了邢耀祖的丹田。奇怪的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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